第2章

钟离面无改色,但轻轻叹息一口,不做接话,显然已经习惯了巴巴托斯的“有理取闹”。

荧这时忍笑接过话头:"其实两位的风格就像蒙德的蒲公英与璃月的石珀 —— 一个轻盈自在,一个厚重凝练,并无高低之分。派蒙,你觉得呢?"

应急食品赶紧放下刚才偷偷狂炫的诗仙蜜酱鸡,闻言含糊不清道:"我觉得... 诗歌就像蒙德和璃月的没事,都是闻着香吃着美!所以,不需要非要分个高下,只要大家听着开心就好。比如啊, ' 派蒙飞呀飞,肚子咕咕叫 ',多顺口!"

“好诗!”胡桃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迷你棺材风格记账本刷刷写下:"明日就写在往生堂新的宣传单上,保管客户们看了也要都夸 ' 别具一格 '!"

温迪哈哈笑趴在石桌上,酒盅骨碌碌滚向了钟离脚边:"钟离先生,您老见多识广,倒是评评理,这诗歌,究竟是该讲情还是讲工?"

帝君捡起酒盅晃了晃还给风神,只见琥珀色酒液又在月光下泛起涟漪:"千年之前,璃月诗人以 ' 情' 为骨,以 ' 工' 为翼,方有《海灯诗卷》传世。如今时代变迁,温迪兄的 ' 风之诗 ' 是自由的歌谣,胡堂主的 ' 无情对 ' 是跳脱的趣解,如要分说,均是初尝惊世骇俗,细品,却自有妙处。"

“好吧~”温迪打了个酒嗝,突然站起身张开双臂:"诸位!且看这天地为纸,星斗为墨,让我们即兴赋诗一首如何?胡堂主先来!"

“承让承让!”胡桃转着护摩之杖来回踱步七步,鞋跟在石板上敲出轻快节奏:"石门浮桥长又长,一头连着蒙德狼,一头连着璃月港,桥下鱼儿听我讲 —— 胡桃堂主大优惠,棺材板儿赛梦床,买一送一超划算,童叟无欺往生堂!"

温迪听闻,笑到差点掉到酒桌下面去,荧连忙按住他的肩膀:"该你了,才华横溢的吟游诗人温迪先生~"

于是吟游诗人踉跄着站稳,指尖接住一片飘落的霓裳花瓣,思考片刻后说:"风从蒲公英田野来,携着酒香撞满怀,璃月的石头喝醉酒,把星星泡在茶汤里筛。胡堂主的诗像蹦蹦炸弹,炸开时惊飞鹤与鹿,可我偏要学那醉蝴蝶,跌进她的 ' 无情对 ' 里不出来!"

钟离少见地举杯赞叹:“看似散乱,倒也自由洒脱,不失意境。”

派蒙却揪住温迪的袖口:"卖唱的你等等喂!最后一句是不是在夸胡桃?"

胡桃突然凑近温迪细细打量,眼尾朱砂痣在夜色中格外明艳,似是对自己受到褒奖很是满意:"温迪啊温迪,我发现你这人挺有意思 —— 表面上是个酒蒙子,骨子里倒像块浸透了诗的海绵。要不这样,明年诗会咱们继续,搞个 ' 情与工 ' 擂台赛,输的人要在玉京台跳《丘丘人广场舞》,你看是如何?"

温迪闻言眼睛一亮,从琴袋里摸出三支蒲公英:"甚好甚好!不过输家还要承包对方一年的酒钱如何 —— 就用这蒲公英起誓!"

“好办好办,真是这样,就记往生堂账上!”胡桃非常豪爽地说,但又突然觉得:“诶?怎么觉得我自己这句话很耳熟呢?”

“你们俩,一个装疯,一个真疯……”荧听着扶住了额头。

子夜时分,桥边的琉璃百合突然集体绽放,派蒙才惊觉提醒荧时间已晚:"旅行者,该回去了,明天还要帮凯瑟琳小姐送加急信件呢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