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温迪!你确定没把蒲公英酒当诗稿浸纸里?" 胡桃踮着脚戳了戳吟游诗人的酒盅,琉璃袋在发间晃出细碎金光。
蒙德的风卷着蒲公英掠过石门浮桥而来,将温迪额前的发丝吹成不羁的弧度,他晃了晃空酒瓶,仅剩的几滴美酒彷佛叮叮当当在瓶里要碰撞出醉醺醺的音符:"胡堂主,诗歌与美酒本就是风的双翼 —— 你闻闻这风里的酒香,说不定比你写的 ' 生死两茫茫 ' 更有灵气呢。"
往生堂堂主叉腰笑出小尖牙:"那叫创新!就像我给钟离客卿写的无情对,' 上联生死簿,下联阴阳锅 ',他都夸本堂主别具一格呢!"
话音未落,突闻远处传来派蒙的声音:"旅行者你闻!那蝴蝶会不会被酒气熏醉啊?"
荧走过来同胡桃和温迪招招手打招呼,又扯了扯派蒙的小衣服:"派蒙,我就说吧,既有酒香,必遇故人 —— 温迪,胡桃,今年你们联合举办的诗会倒是比以往热闹三分啊,连飞云商会都来摆摊卖 ' 诗仙蜜酱鸡 ' 了。"
温迪突然坐直身子,酒盅在石桌上磕出清脆声响:"说到诗会,胡堂主可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—— 谁的诗获得更多投票支持,今晚就由对方请全璃月港最好的美酒!"
胡桃眼珠一转,往生堂专属的商业笑容在脸上绽开:"赌约当然有效!不过我要先声明,本堂主的诗可是能让人 ' 印象深刻 ' 的类型 —— 比如上次给冒险家协会写的《丘丘人殡葬指南》,至今还有人在清泉镇边上的丘丘人营地附近哭坟呢。"
荧听见 "哭坟" 二字险些呛到:"谁会真的为丘丘人哭坟啊!……额?难道是那位‘丘丘语学着’……“
派蒙倒是拍着小手上下翻飞:”这听起来比《提瓦特旅游指南》有意思多啦!快说说,那温迪在这次诗会中的诗又算是什么风格?”
温迪指尖轻弹,琴弦震颤出《风与飞鸟》的旋律:"吟游诗人的诗歌嘛,自然是像风一样自由的诗篇 —— 就像这首新作,我给它取名《酒渍的云》:' 星落酒杯里,风偷半片云,醉卧蒲公英海浪,听凭岁月啃食酒瓶 '。"
胡桃突然爆发出……嗯,杠铃般的笑声(对,并非银铃般的……),连桥上的琉璃百合都要抖落几片花瓣:"温迪呀好温迪~你确定这是写诗,还是写酒单?要是让钟离客卿听见,怕是都要从玉京台放弃正看的戏剧,冲过来给你讲《璃月诗韵考据》第三百章咯!"
不想话音刚落,桥那头就传来沉稳的脚步声。
只见钟离徐徐也来到诗会现场,负手而立,月色衣摆被风掀起一角,宛如从古籍中走出的诗仙:"听闻胡堂主今日诗会上展示了十余首 ' 无情对 ',在下正是特意来讨教……比如 ' 上联天动万象,下联水煮黑背鲈 ',不知其中深意何在?"
胡桃立刻正襟危坐,也像模像样地抚了抚不存在的长须:"此乃跨界对仗之妙!天动万象是岩神权能,水煮黑背鲈是万民堂菜谱,看似风马牛不相及,实则暗含 ' 人间烟火与神力并存 ' 的哲学内涵!"
“为什么我觉得……胡桃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啊……”派蒙这时悄悄和旅行者耳语。
突然,温迪从琴袋里摸出半块发霉的甜甜花酿面包,举到钟离面前,似笑非笑地问到:"正好请教请教啊~那我这 ' 面包蘸酒吃,星落伴琴眠 ' 算不算无情对?毕竟面包是凯亚扔的,酒是我偷……啊朋友请我喝的,星星嘛,则是用来下酒的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