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，像羽毛一样搔在秋天心上。他见惯了沈玉薇的从容和柳含烟的直白，苏慕瑶的羞怯，反而让他生出几分怜惜。
“那便以茶代酒。”秋天拿起她面前的茶杯，递到她手里，“本将军敬你一杯，谢你父亲为大军筹备粮草。”
苏慕瑶双手接过茶杯，指尖微微颤抖，小声说了句“将军客气了”，然后飞快地喝了一口，就低下头，不敢再看他。
秋天看着她通红的耳根，笑了。这个小姑娘，倒是纯情得可爱。
从那天起，秋天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苏慕瑶。他会借着拜访礼部尚书的名义，去苏家做客；会在宫宴上，特意坐在她附近；会送她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，比如一支精致的玉簪，一把小巧的团扇。
苏慕瑶对他，是带着仰慕的。秋天是当朝最年轻的大将军，战功赫赫，相貌英俊，是多少名门闺秀的梦中情人。能得到他的青睐，苏慕瑶觉得像做梦一样。
她开始期待见到他，会为了他一句不经意的夸奖，开心好几天。她会偷偷打听他的喜好，学着做他喜欢吃的点心，虽然做得并不好。
沈玉薇看出了端倪，她找到秋天，开门见山：“你想娶苏小姐？”
秋天也不隐瞒：“是。苏家是书香门第，在朝中颇有声望，娶了她，对我有好处。”
“好处？”沈玉薇挑眉，“我怎么觉得，你是动了真心？”
秋天嗤笑：“真心能值多少银子？比得上苏家的支持吗？”
沈玉薇看着他，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：“秋天，你这样下去，会玩火自焚的。”
“我自有分寸。”秋天不以为然。
柳含烟也听说了这事，她找到秋天，直接问：“娶她回来，给我多少好处？”
秋天被她问得一愣，随即失笑：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“我要她嫁妆的一半。”柳含烟伸出五个手指，“还有，以后家里的账，得归我管。”
秋天捏了捏她的脸：“你呀，眼里就只有钱。好，都依你。”
他以为，苏慕瑶的婚事会像沈玉薇和柳含烟一样，顺利敲定。没想到，苏尚书却犹豫了。
“将军已有妻室，小女若是嫁过去，只能做妾。”苏尚书叹了口气，“老夫舍不得。”
秋天早有准备：“尚书放心，我会给慕瑶侧夫人的名分，待遇与正妻无异。而且，我发誓，会对她好。”
他说这话时，眼神真诚，连他自己都差点信了。
苏慕瑶也哭着哀求父亲：“爹，女儿愿意嫁。女儿喜欢将军，不在乎名分。”
最终，苏尚书还是点头了。
苏慕瑶嫁入将军府的那天，没有沈玉薇嫁时的盛大，也没有柳含烟嫁时的随意。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嫁衣，低着头，由丫鬟扶着，走进了这个陌生的府邸。
沈玉薇作为正妻，给了她体面的 welcome。柳含烟则盯着她的嫁妆箱子，眼睛闪闪发光。
新婚夜，秋天掀开苏慕瑶的盖头，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，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柔软。
“以后，这里就是你的家了。”他说，语气不自觉地放温柔了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