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珩眼里闪过一丝错愕。
原先美好的感情就像是身体创口腐烂的肉,一直以来,我回避着,任由它沁入骨髓。
现在直面这份感情,原来是真的痛啊。
一点点把过去剜下,流出血来。
“唐珩,相交线只会相遇一次。以后再也不见,只当陌路。”
他说了一句话,风太大我没有听清。
我也没有追问他。
楼下的孩子正高兴的试着新衣服,可我怎么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。
处处皆是因,撒下即是果。
他皱眉,“哭什么?”
“你就当我..给过去哭丧吧。”
8
春去秋来,落叶飘满城。
父母钻石婚,父亲说一定要大办。
但凡有交情的人手一份帖子,可谓是普天同庆。
那天宾客如云。
人群中,我一眼就看到了沈半夏,一袭鹅黄色旗袍,弱柳扶风,楚楚可人。
唐柔嘴角一歪,语气不喜,“不知道谁带她来的,心思半点都不用在正道上。”
忽然,唐柔定睛一看,揉揉眼睛,顿时指着她怒道:“谁让你穿的?”
沈半夏微微摆弄头发,眼神像是能流出泪来:“妹妹,何必大动肝火。”
“是我大哥拿给你的吗?”
唐柔不是这种咄咄逼人的性格,我疑惑,真是看不出这件衣服有多别致,值得她这样发怒。
于是我问出口。
唐柔怒气反笑:“这件衣服是我哥亲手做的,从缫丝到纺线,从没假手于人。”
我身形一顿。
《民俗志》上说,有个少数民族,过去结婚前会让新郎给新娘做一件衣服,意味着白头到老,永结同心。我指着这个婚俗给唐珩看,笑说:'一件衣服就能白头到老了,那国家应该规定结婚时做衣服,这样离婚率就大大降低了'。
唐珩当时吃了飞醋,非要说我还没结婚就想着离婚了。
没想到他竟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。
不过现在也过去了。
9
夜幕渐浓,我送走最后一波宾客。
看到那袭鹅黄色旗袍,心中燥热,静静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