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久了,你为什么还没有动手?只是折磨我,却没有杀我?难道不就是因为你不敢么?”
“我若死了,我父亲震怒,彻查此事,你当真觉得自己还能稳坐国公夫人之位吗?”我开口说道,脸上带着一丝不屑之意
杨悦薇心想:这小子今天怎么这般古怪,难道背后有高人?若是我今日贸然动手,恐怕不能善了,也罢,让他得意一次,看他能翻出什么风浪,以后有的是时间整治他。
“我劝你少生事端。”杨悦薇警告到
“按这小……按世子说的去准备。”她对仆人说道,转身离去
“别走啊,我的院子也该还给我了……”我看着杨悦薇离开的背影大喊道
杨悦薇没有理会,却吩咐下人盯紧我 看我都接触了什么人,去了些什么地方。
【6】重整旗鼓
我望着杨悦薇决绝离去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。
刚才那番交锋,看似只是逼退了对方的刁难,实则是我撕开这困局的第一道口子。
仆役们面面相觑,显然没料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。
方才还凶神恶煞的两人,此刻垂着手站在一旁,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惊疑不定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?”我沉声道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按主母的吩咐,备水、请大夫。”
我刻意加重了“主母”二字,那两个小厮一个激灵,连忙应了声“是”,转身匆匆离去,脚步都比来时快了几分。
周遭终于安静下来。我扶着墙,慢慢走回那间破败的小屋。稻草床依旧硌人,空气中的霉味依旧刺鼻,但他的心境已截然不同。
刚才与杨悦薇对峙时,我强压着浑身的酸痛,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在扯动筋骨,额头上的冷汗浸湿了鬓角。
此刻松懈下来,才觉脱力感如潮水般涌来。
我靠在土墙上,闭目梳理着脑中的记忆。原主这些年被磋磨得怯懦麻木,对府中事务几乎一无所知,只记得些零碎的片段。
父亲唐战常年驻守北境,三年难回一次;杨悦薇的亲儿子唐兴今年十六岁,被她宠得骄纵跋扈;
府里的管家是杨悦薇的远房表亲,对原主向来非打即骂……
“真是一手烂牌。”我低笑一声,眼底却闪过精光。
烂牌又如何?我前世能从一个普通职员做到古籍研究员,靠的从来不是运气,而是步步为营的耐心。
不多时,两个粗使丫鬟端着热水进来,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情愿,放下木盆就想走。
“等等。”我叫住她们,“我的院子,何时能搬回去?”
那是护国公府特意为嫡长子准备的“知倾院”,曾是原主母亲庄凌玉亲自打理的地方,亭台水榭,雅致清幽。
自从庄凌玉过世,杨悦薇便以“阿林年纪小,守不住这么大的院子”为由,将他挪到了这处偏僻的废院,而知味院则成了唐兴的住处。
丫鬟们对视一眼,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嗫嚅道:“这……得听主母的安排。”
唐林没再追问,只是淡淡道:“水放这儿吧,你们退下。”
待丫鬟们走后,我褪下粗布短打,看着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,新旧叠加,触目惊心。
有些是戒尺留下的瘀青,有些是棍棒打出的疤痕,最深的一道在腰侧,像是被什么锐器划过,结了层厚厚的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