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指，在身侧慢慢地、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。
这是他惊怒交加时，才会有的小动作。
他……是在愤怒什么？愤怒柳如烟的欺骗？还是愤怒自己，竟被蒙蔽至此？
他猛地转身，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眸里，闪过一丝骇人的狠厉。他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，唤来一名潜藏在暗处的亲信。
“去查！”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冰冷刺骨，“五年前，所有关于苏晚卿‘遇匪’的卷宗，一字不漏地给我调出来！还有，这几年柳如烟送往苏家的所有‘汤药’，都用在了什么地方！”
“三日之内，我要知道全部的、真正的真相！”
我隐约听到那名暗卫统领在低声询问，是否要将此事告知柳夫人。
萧承渊的声音冷得像冰：“不必。”
“还有，”他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，青筋暴起，过了很久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低沉到近乎破碎的话语，“我不是在为她翻案……我只是想跟她……赎罪。”
马蹄声骤然响起，踏碎了祠堂前的寂静，在空旷的郊野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我飘在半空，看着萧承渊紧绷的、线条凌厉的侧脸。
他不知道，他想要赎罪的对象，早在五年前那个凄风冷雨的夜里，就已经死在了山道的血泊中。
他欠我的，欠浅月的，这一辈子，拿什么来还？
又怎么还的清？
第三章 真相
从苏家宗祠回来，萧承渊身上的煞气，几乎要凝为实质。
他没有丝毫停留，径直闯进了柳如烟的“烟雨阁”。
柳如烟正在院中抚琴，见到他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