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
因彩礼退还问题，前公公当场大闹我的小吃摊。
无奈之下，我只好请来社区民警坐镇。
民警到场后，劝也劝了，批也批了。
前公公仍旧油盐不进，躺在地上撒泼打滚。
文的不行，民警决定采取强制措施。
说时迟，那时快。
只听前公公一声惨叫：
“我被你这个丧良心的气出屎来了！”
随即，一股恶臭瞬间炸开。
他竟当着全街人的面，开始表演“窜稀”绝技。
......
我正往刚出锅的炸串上刷着秘制酱料，孜然和辣椒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。
“砰！”
一声巨响。
我的调料架被一脚踹翻在地。
酱油、醋、辣椒油洒了一地，玻璃瓶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。
“林晚！你这个丧良心的骗子！”
前公公老李头指着我的鼻子，唾沫星子横飞。
“赶紧把我们家的彩礼给我吐出来！”
我脑子嗡地一声。
前世的画面瞬间涌了上来。
同样是这个小吃摊，同样是这张丑恶的嘴脸。
上一世，我就是在这里，哭着跪下求他，求他别再逼我。
可换来的，却是更变本加厉的压榨。
直到我累死在病床上，他们都没来看过我一眼。
这一世，我没哭，也没跪。
我只是默默地蹲下身，把还能用的瓶瓶罐罐一个个扶起来。
然后，我站起身，平静地看着他。
“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
“法院判决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你儿子婚内出轨，彩礼是给我的精神损失赔偿，一分钱都不会退。”
老李头愣住了。
他大概没想到，一向逆来顺受的我，竟然敢顶嘴。
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下一秒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，开始拍着大腿干嚎。
“没天理了啊！我儿子被这个狐狸精给害惨了啊！”
他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，就是半滴眼泪都没挤出来。
街坊邻居很快围了上来，对着我们指指点点。
隔壁的王大妈压低声音劝我：“小晚啊，他毕竟是长辈，你服个软，少说两句吧。”
“就是，一个女人家，跟个老人家计较什么，多难看。”
我没理会这些“好心”的劝告。
我只是从围裙兜里摸出手机，对准了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老李头，按下了录像键。
镜头里，他的表演愈发卖力。
我缓缓移动手机，镜头从他撒泼的脸上，又慢慢扫过周围那些窃窃私语、指指点点的街坊。
每个人的表情，都清晰无比。
老李头终于发现我在录像，眼睛都红了。
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，疯了似的朝我扑过来，想抢手机。
“你个小贱人！还敢录像！”
结果他起得太猛，脚下一滑，自己把自己绊了个结结实实。
“哎哟！”
他重重摔了个狗吃屎，半天没爬起来。
我没上前扶他。
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我当着所有人的面，不紧不慢地拨通了110。
“喂，警察同志吗？”
“我在幸福路夜市的小吃摊，这里有人寻衅滋事，严重影响我正常营业。”
我的声音不大，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。
挂了电话，我看着趴在地上哼哼唧唧，还在试图博取同情的老李头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