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。”
故青衣声音清凌，带着一丝羞愧。
“是我自己想来帮忙的，这些日子多亏了医馆收留，我心中过意不去。”
萧晏清迎上她诚恳呢目光，略一沉吟：“也好，先跟着我抄药方吧。你认字吗？”
故青衣点头。
于是，诊桌一角成了她的位置。
萧晏清本以为她写字会歪七扭八，却偶尔瞥见她隽秀工整的字迹。她抄到某些药方时，笔尖会微顿，目光在药名上多停片刻。
萧晏清尽数看在眼里。
萧雪涧有次无聊跑来，见哥哥眼中不加掩饰地欣赏，对故青衣也多了分好感。
一天抄毕，墨染白纸厚厚一沓堆满桌面。
瞥了眼渐暗的天色，故青衣揉揉发酸的手腕，抬头就撞进萧晏清含笑的眸子。
“字还不错，心也细。”他赞许道。
故青衣唇边刚漾开一丝笑意，就听他温和补充：
“以后抄药方的活儿，就交给你了。”
故青衣唇边笑意微僵，默默收好笔砚：“好。”
转身离去，步伐略显沉重。
萧晏清望着她微带怨气的背影，唇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。
接连几日。
故青衣埋首药香墨海，渐渐对些药名药方都熟悉了。
“桂枝六钱，芍药九钱，甘草六钱……”
“生姜九钱，大枣两枚……”
萧晏清踱步到她身旁，修长指尖轻轻叩着桌面：
“这里抄错了。是大枣三枚，不是两枚。抄方关乎人命，不能错。”
“不是……两枚？”故青衣低头细看。
“三枚。”指尖又点了点。
“……是，三枚。”故青衣唇角微抽，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嗔怒。
萧晏清抿唇轻笑。瞧着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，平时看诊的烦闷仿佛也散了不少。
翌日。
萧晏清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。为什么故青衣总是偷瞄他，一副笑意盈盈，神情古怪的样子。
忍了半天，他终于按捺不住走到桌边，俯下身与故青衣平视：
“你在笑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呀。”故青衣摇头无辜，眼底急促略过一丝狡黠。
萧晏清被她看得心头莫名一乱，有些气恼地背过身去，耳根悄然晕染一点绯红。
故青衣在他转身后，目光扫过药柜放红枣的抽屉，唇角飞快勾起一个极浅的得意弧度。
这细微表情，恰被进来的萧雪涧逮个正着。她看看哥哥微红的耳根，又看看垂眸“专心”抄方子、却掩不住俏皮的故青衣。
一个大胆念头击中了她。
有猫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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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拉故青衣上街，萧雪涧计上心来。
故青衣刚进医馆，就跳出来去拽住她衣袖不让离开。
“故姑娘，你来评评理！”萧雪涧小嘴一瘪，杏眼水汪汪地望她。
“我就想吃东市张记酱焖肘子，吃不到的话，饭都不香了！”
“让萧公子给你买？”故青衣懵然看向萧晏清。
“你哪里懂她心思！”萧晏清上前欲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