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“由不得你!” 他低吼一声,像头被激怒的雄狮,猛地扑了上去。粗粝的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,“嗤啦”几声,苏念身上那件单薄湿冷的旧衣瞬间化作几片破布飘落。

少女初绽的白皙与惊惶毫无遮拦地暴露在昏黄油灯的光晕下,像骤然剥开的莹润珍珠。

“啊——!” 苏念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土屋的沉寂,带着濒死小兽般的绝望。

“闭嘴!” 陆铮喘着粗气,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掠夺欲。他轻易地钳制住她胡乱踢打的细瘦四肢,滚烫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碾过她细嫩的脖颈、锁骨,留下触目惊心的红痕。苏念的挣扎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,如同蚍蜉撼树,微弱得可笑。泪水模糊了视线,屈辱和剧痛像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。

屋外,那棵虬枝盘曲的老槐树在凄风苦雨中疯狂摇摆,呜咽的风声穿过破败的窗棂,与屋内女人压抑不住的、断断续续的细弱啜泣交织在一起,被撕扯得粉碎,最终湮灭在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土炕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中。

烛台上那点微弱的红光,在粘稠的黑暗里疯狂跳跃,挣扎,直至蜡泪流尽,彻底熄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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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刚蒙蒙亮,陆铮就精神抖擞地出了门。他餍足得像头饱餐后的猛兽,临走前,丢给蜷缩在炕角、面无人色的苏念一个冷硬的背影和一句话:

“老实待着,别动歪心思。你生是老子的人,死是老子的鬼!”

破旧的木门“哐当”一声关上,隔绝了外面微弱的晨光,也像一记重锤砸在苏念死寂的心上。她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破败娃娃,一动不动,身上青紫的痕迹在昏暗的光线下狰狞可怖。昨夜那场酷刑般的掠夺,抽干了她最后一丝力气和温度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冰冷的四肢都开始麻木,眼里的绝望和空洞才一点点沉淀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,以及死寂深处,悄然燃起的一点冰冷星火。

日子在陆铮的绝对掌控下流逝。白天,他是村里人人敬畏、说一不二的“陆阎王”。晚上,他是苏念挥之不去的梦魇。他理所当然地享用着她的身体,像对待一件称心的私有物品,偶尔丢给她一点粗糙的食物和一件半新的衣裳,便是天大的“恩赐”。他喜欢看她低眉顺眼、逆来顺受的样子,这极大地满足了他暴戾的占有欲和控制欲。

村里那些长舌妇们,明里暗里嚼着舌根:

“啧,苏念那丫头算是掉进福窝里喽,攀上陆铮,吃穿不愁!”

“就是,一个抵债的赔钱货,能跟着陆铮,那是祖坟冒青烟了!”

“看她那细皮嫩肉的样儿,指不定心里怎么美呢!”

这些闲言碎语飘进苏念耳朵里,她只是把头垂得更低,脚步更快,像一抹无声无息的影子。只有那双低垂的眼眸深处,偶尔会掠过一丝冰冷的讥诮。福窝?她们哪里知道,这“福窝”的每一寸都浸着她的血泪。

陆铮对她的“乖巧”很满意,渐渐放松了警惕。他那些见不得光的“生意”——倒卖批条、强占集体物资、甚至和邻村流氓地痞勾结设赌抽水,也渐渐不再刻意避着她。有时他那些“兄弟”喝得醉醺醺来家里谈事,满嘴的污言秽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