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的每一堂课,她都坐在第一排,认真听讲,拼命吸收他讲的每一个知识点,只为了能在提问环节,得到他一句肯定的“不错”。
她从没想过,会以这样的方式,和他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。
月光渐渐移动,照在顾淮的脸上。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,眉头蹙得更紧了。林溪看着,心里竟然泛起一丝莫名的心疼。
她悄悄起身,拿起一条薄毯,走到沙发边,轻轻盖在他身上。
就在她转身的瞬间,顾淮突然睁开了眼睛。
四目相对。
林溪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,像被抓包的小偷,慌乱地想逃开。
“谢谢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,低沉悦耳。
“没……没事。”林溪的脸颊爆红,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床上,用被子蒙住了头。
身后,传来顾淮低低的笑声。很轻,却清晰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。
那一夜,林溪睡得很不安稳。梦里,有解剖课上的他,有晚会上失控的他,还有刚才,在月光下对她笑的他。
而沙发上的顾淮,也一夜无眠。他看着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,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,心里某个坚硬的角落,似乎悄悄融化了一点。
他承认,“暖气坏了”是个拙劣的借口。最近,他总是忍不住想靠近她,想看看她和肚子里的孩子。他习惯了她在这个房子里的气息,习惯了餐桌上有她的位置,甚至……习惯了她偶尔看向他时,那带着点怯意又有点好奇的眼神。
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,只知道,他不想再维持那种冰冷的“合伙人”关系了。
第四章:借口与靠近
“暖气坏了”的夜晚之后,有些东西悄悄改变了。
第二天早上,林溪醒来时,沙发已经空了,只有那条薄毯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上面。餐桌上,摆着顾淮做的早餐——简单的牛奶和三明治。
他已经去学校了。
林溪坐下吃饭,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从那天起,顾淮的“借口”变得越来越多。
“我房间的灯接触不良,电工要明天才能来。”
“楼下在施工,太吵了,睡不着。”
“书房的电脑好像中病毒了,用一下你房间的打印机。”
每一次,他都找得理直气壮,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林溪嘴上会抱怨一句“你这房子怎么这么多问题”,却总会默许他的“入侵”。
他不再睡沙发,而是在床边的地毯上打地铺。理由是“沙发太小,睡不好影响第二天上课”。
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