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男友逼我玩小众游戏,将我锁在狗笼里。
结果突发地震,他丢下我就跑。
救援队发现我时,我被砸断四肢,上了新闻。
男友为了逃避责任,反咬一口说我生性放浪,地震时还非要拉着他玩,差点害死他。
网友将我受难的照片做成鬼畜,给我打上“蛇蝎荡妇”的标签。
伤口感染后,男友假惺惺地来照顾我,私下却把脓水喂给我喝。
我死后,他把我的遗产当作彩礼,和我的闺蜜生了五个大胖小子。
强烈的怨气撕扯着我的灵魂。
再睁眼,我回到了游戏开始前。
我挑起男友的下巴,反客为主。
趁他不注意,我一把将他推入笼中。
这一次,被千夫所指的人要换了。
1
“不是说好今天换换口味,你进笼子满足我的支配欲吗?”
“突然变卦可不是乖孩子,快把钥匙给我,惹daddy生气的后果你承受不起。”
郑经年眉头皱起,耐着性子诱哄道,试图让游戏回到原本的轨道。
我定定地看着他,眼中的恨意近乎翻涌出来。
郑经年被我盯得浑身发毛,一米八的身躯挤在狭小的狗笼中难以动弹。
“青柳,你实在不想玩就算了,快把我放出来。”
我突然笑了,指尖往腰间的钥匙滑去。
郑经年松了一口气,正想夸我“好孩子”。
却看见钥匙从我手中飞向了窗外。
意识到我做了什么后,郑经年抓着狗笼的手背爆出青筋。
“苏青柳,你把钥匙丢了,老子怎么从这破笼子里出去!”
他还想出去?
前世郑经年将我哄进笼子,结果游戏开始前突发地震。
我苦苦求他先帮我打开笼子,或者把钥匙丢给我也行。
可他生怕耽误了逃命的时机,丢下我头也不回地跑了。
郑经年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。
我也终于认清了这个爱了四年的男人。
我被碎石压断四肢,绝望地在废墟里等死,流干了眼泪也没等到他回来救我。
一想起前世遭受的种种,我就恨他恨得牙痒痒。
“我没说不玩,只是角色互换而已。”
郑经年做戏为了做全套,买了很多道具。
倒是方便了我。
距离地震还有二十分钟,时间还够。
见我在道具堆前挑挑选选,郑经年慌了。
他想不明白,怎么一瞬间我就变了个人。
买的时候没想到会用到自己身上,所以什么变态他就买什么。
一根紫色的电击棒吸引了我。
嚯。
五万伏特。
我拿着电击棒步步逼近,郑经年缩在狗笼中退无可退。
“苏青柳,你信不信我报警!”
“电棒是管制器具,个人持有是犯法的!你快把电击棒放下!”
死到临头跟我讲法律。
他好像忘了。
笼子是他自己选的。
道具是他自己买的。
就算报警也是抓他。
更何况,他的手机已经被我揣兜里了。
我打开电棒就往郑经年身上戳。
肉烧焦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。
“啊!”
叫得真难听。
但我却怎么也听不够。
“你别让老子出去,不然老子找人轮了你这个贱人!“
郑经年秀气的俊脸被电得皱起,像狰狞的恶鬼。
“放心吧,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。”
郑经年浑身抽搐两下,眼睛一翻晕了过去。
啧。
真没用。
我电得无聊,又盯上了一把红烛。
一般人玩小众游戏都会买低温蜡烛。
可郑经年为了省钱买的却是平常的蜡烛。
蜡油滴落的瞬间,郑经年惨叫着被烫醒。
“啊!!!”
“你这个毒妇,你不得好死!”
我抬手作势继续滴,郑经年立马怂了,嘴唇颤抖着道歉。
“青柳我错了,你放过我,我......我马上就跟她断了。”
我神情一怔。
郑经年竟然出轨了。
难怪前世抛下我时毫不犹豫。
原来早就在外面有了人。
我还想继续追问。
可时间不允许了。
闹钟响了。
我不舍地抚过郑经年沾满泪水的脸庞。
他警惕地盯着我,喉咙勉强挤出几个字。
“你......你又想怎么折磨我?”
我低声叹息道:“怎么能把我想得这么坏呢?我要下楼给你捡钥匙啊。”
在郑经年充满希望的眼神中,我抄起包毫不犹豫地冲向楼下。
你就在这里等死吧,经年。
2
人类的建筑在地震面前不堪一击。
墙壁上爬满裂纹,几十层的高楼摇摇欲坠。
我喘着粗气跑到空地上,身后的楼房轰然倒塌。
深埋了毁了我一生的男人。
前世郑经年逃出来后,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。
怕我没死,然后指认他。
为了逃避责任,他找到记者,当着全国网友的面痛斥我生性放浪。
说地震来了后我还非要拉着他玩小皮鞭,差点害死他。
一些网友不分青红皂白,把我的个人信息人肉出来,将我受难的照片做成鬼畜素材,还给我打上“蛇蝎荡妇”的标签。
【表面看起来清纯,没想到私下是个喜欢皮鞭蜡烛的骚妇,为了满足欲念连命都不要了。】
【她四肢断了以后满足岂不是很困难,要是她愿意给我精神损失费,那我也可以勉强帮她纾解一下,嘿嘿。】
【楼上的也太不挑了,但别说我也有点想,还没玩过这种女人。】
这一世,我已经逃过了地震和全网荡妇羞辱。
郑经年也受到了折磨。
按理来说,我应该放下仇恨,好好生活。
但内心有个声音暗暗叫道。
还不够。
他如今遭受的,连我前世的十分之一都不到。
我怎么能轻易地放过他?
我要他丑恶的灵魂,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。
身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,我酝酿好情绪开始放声痛哭。
一声比一声歇斯底里,却一句话也不说。
我身边很快围了一群热心邻居。
“这姑娘看着真可怜,怕是重要的人没跑出来哦。”
一个手持话筒的中年男人挤开人群,“让开,让开!记者采访,闲杂人等别挡道!”
看着记忆中熟悉的面孔,我眼中迸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。
男人名叫陈华,是名无良记者。
前世他明明发现郑经年在撒谎,却为了热度隐瞒真相。
还因为几十块钱,便将我受难的照片泄露给网友。
陈华和前世一样,为了抢新闻而不择手段。
他不问我的意愿,示意摄像师将镜头往我脸上怼。
“这位小姐姐,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死在地震里了?”
陈华声音尖利,隐隐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。
身边的邻居察觉到他的恶意,想劝我不要接受采访。
但我却抽噎着开了口。
“我......我男朋友有特殊癖好,他总想拉着我玩小众字母游戏。”
“地震时他刚爬进狗笼里,我劝他逃命,可他非往我手里塞电击棒,要我使劲电他,耽误了好多时间。”
“我差点就没跑出来,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......”
话音落下,我看见陈华的眼里闪着激动的光。
我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评论,网友已经骂了起来。
【美女姐姐好惨,差点被骚男害死。】
【死到临头还想被电,骚得连命都不要了。】
【偏个题,喜欢被虐的男人是不是有隐疾啊?】
【这种男人一般的女人驾驭不了,还是得男人来调教,如果能活下来我愿意接手,嘿嘿。】
我心满意足,抹了抹眼泪。
“记者,如果你看到我男朋友,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陈华挖到爆炸性新闻,笑得脸都红了,一口答应下来。
身旁的邻居不断感叹,夸我情深意重。
3
郑经年被救援队挖出来时呼吸微弱,比我前世还要狼狈。
我压下心中的快意,大哭一声扑到他身旁。
“他就是我男朋友,快救救他!”
之前一闹,所有人都认得我了,也意识到了男人的身份。
小区里的姨姨对着昏迷的郑经年指指点点。
“面相就不是个安分过日子的,这种男人一看就要不得。”
“这就是那个不知羞的烂裤裆,差点害死人家小姑娘哦。”
“真是祸害遗千年,地震怎么没震死他,之后不晓得又要去祸害谁家女娃。”
陈华像嗅到荤腥的野猫,指挥摄像怼着郑经年的脸拍。
之后一天,郑经年都被挂在热搜榜一。
【真容曝光:震惊全网的电棍骚男】
我正看评论看得起劲,手术室中走出一位面色凝重的医生。
“患者情况不乐观,双腿粉碎性骨折,保守治疗有三成把握,虽然费用比较高昂,但能保留肢体。截肢治疗有八成把握,费用低些。”
医生顿了顿,有些于心不忍地继续道。
“患者私处大面积坏死,要做好切除的可能。”
我瞳孔骤然扩大,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。
医生见惯了这种场景,以为我是过度悲伤,叹了口气。
只有我知道,双手之下的唇角笑得有多开心。
真是意外之喜。
可能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,直接把他出轨的工具没收了。
“医生,截肢吧。我实在舍不得我男朋友吃复健的苦,我相信他会理解我的选择的。”我哭哭啼啼道。
医生点了点头,转身进了手术室。
前世我的情况没有郑经年严重,保留四肢的成功率高达70%。
但郑经年生怕我多花他一分钱,果断选择了切除我的四肢。
手术后正值盛夏,郑经年为了省钱关了我房里的空调,害得我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伤口发炎,日日流脓。
手术成功的提示音将我从回忆拉回现实。
我点开直播,开始照顾郑经年。
给郑经年擦脸擦到一半时,他醒了。
第2章
一双灰暗的眼眸中满是仇恨,死死瞪着我。
网友沉浸在吃瓜的乐趣中,没察觉到不对劲,一半戏谑一半期待。
【第一次看见醒的电棍骚男,哈哈哈。】
【看到小姐姐不离不弃,他肯定会感动得哭出来吧。】
郑经年的记忆还停留在我性情大变折磨他,然后丢下他跑了。
“苏青柳你这个贱货,老子要让全村男人把你轮到死!”
郑经年猛地别过脸,“别碰老子!滚出老子的病房!”
我拿着毛巾的手僵在空中,他不知道,在他昏迷的短短两天内,他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。
网友只看见一醒来就发疯破口大骂的郑经年,和双肩止不住颤抖的我。
收够礼物后我哭着关掉了直播。
我随手将毛巾丢进垃圾桶,一把掀开郑经年的被子。
4
“醒了这么久,没发现身上少了什么吗?”
“经年,以后你就是残疾人了。”
洁白的被单下,是空荡荡的裤管。
关节接口处的纱布隐隐渗出鲜红。
郑经年视线下移,目光定格在胯下的一抹红色。
我轻柔地抚上郑经年的脸颊,眼神中的温柔似要溢出来。
“没事的经年,就算你三肢残疾还出轨,我也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郑经年双眼一翻,受不住刺激又晕了。
真没用。
我不过是把他前世对我做的事还给他了。
前世我刚出手术室,他便迫不及待地把被子掀开刺激我,鄙夷我成了只能靠他养的废人。
见我崩溃,他笑得恶毒又痛快。
我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。
郑经年工作学历样样不如我,就连同居的房租、伙食和水电费都是我出。
我实在想不通到底哪里对不起他,让他心底对我怨念这么重。
郑经年眉毛一横,说他最恨我这种女人,痛骂我看不起他,还一直高高在上地施舍他。
可既然觉得我的付出是施舍,那不接受就好了。
可当时的我接连遭受残疾的重创和爱人的背叛,执拗地觉得自己有罪,一直想不通,落得个精神崩溃的下场。
重活一世,我不会再用他人的错惩罚自己。
郑经年醒来后的几天里,我不止一次试探他小三的身份。
可他不是闭眼装睡,就是嘲讽我不如小三温柔贤惠。
我的耐心逐渐耗尽,凌晨用他的手机连发三条朋友圈。
【你不在身边的日子,我的世界变成了黑色。】
【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光,我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。】
【想见你,想吻你,想爱你。】
我就不信小三能坐得住。
可我没等到小三,闺蜜陶晓月却突然来了。
陶晓月自然地拉起我的手,一副为我好的模样,红肿的眼睛却止不住地往病房瞄。
我活得好好的,她自然不是为我而哭。
“青柳,听说郑哥残疾了。你这么优秀,他现在已经配不上你了。”
“我不能让他拖累你,有些话你不方便说,我来说。我马上就进去劝他主动放手。”
我眉头微皱,看着陶晓月的眼神逐渐复杂。
我实在不愿怀疑她。
陶晓月是我从幼儿园玩到大的闺蜜,高中时我遇到校园霸凌,所有人都孤立戏弄我,是她一直陪在我身边。
后来她毕业找工作被黑中介骗光积蓄,不敢回家,是我腾出房子,让她在我家免费借住了半年。
父母去世后,她就是我最重要的家人。
可她还是让我失望了。
5
陶晓月不知道我安了监控,一进病房就扑在郑经年怀里。
泪水洇湿了蓝白色的病号服,陶晓月心疼道:“阿年,你受苦了。”
“晓月,晓月,我......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。”
两人许久没见,一时情动,抱着对方吻了起来。
前世我死后,郑经年把我的遗产当彩礼,马不停蹄地娶了陶晓月。
他们婚礼那天,正是我的头七。
我的怨念太深,被困在他们身边,看着他们幸福地生了五个大胖小子。
我一直以为陶晓月是被他哄骗。
却没想到他俩早就勾搭在了一起。
喉间像卡了只苍蝇一样恶心。
吞也不是,吐也不是。
看着两人吻得难舍难分,唇间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。
我终于死心。
打开了直播。
我因为痴情成了百万博主,一大波网友涌入了直播间。
【爱播终于回归,喜大普奔!】
【这是监控吗?电棍骚男跟谁抱一块呢,看着不像主播啊。】
【不会是小三姐吧,骚男截肢了还不安分,他对得起主播吗!】
病房中的两人浑然不知。
陶晓月缓了缓气息,怨愤地问道:“阿年,为什么是苏贱人跑出来了?”
“之前不是说好把她锁在笼子里,然后找两个黑人调教她,再把视频发到网上去,等她受不了自杀了,她的房子和钱就都是我们的了。”
郑经年神情不自然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
“苏贱人那天突然变了个人,我怀疑她发现我出轨了。”
“没事,她肯定怀疑不到我头上来。她就是个蠢货,高中她抢了我的班级第一,我找人霸凌她,结果她还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。”
“经年,你放心,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。”
陶晓月紧紧握住郑经年的手,郑重承诺道。
【我靠,这个女的是我同事,幸福小学的女老师,没想到私底下这么恶毒。】
【这种人还能当老师?我马上去举报她!】
【主播太惨了,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真心对她。给主播刷个嘉年华支持一下。】
十分钟后,陶晓月的电话被打爆了。
她正沉浸在对我的怨恨中,但看到来电人是教务主任后,还是接了。
“陶晓月,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!家长和网友的举报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!”
“如果明天年级大会解释不清楚,你就等着被辞退吧!”
教务主任说完便挂了,不给陶晓月任何解释的机会。
陶晓月满脸不解,抱怨道:“我不就是打了三班班长一巴掌,她小小年纪就跟苏贱人一样爱勾搭男生,至于告到校长哪里去吗?”
陶晓月又骂了两句校长。
直到手滑点开微博,刷到了直播间。
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全被直播了出去,陶晓月抓住头发尖叫一声。
“啊!”
“苏青柳我杀了你!”
陶晓月猛地打开病房门,眼中的恨意像烈火喷向我。
我瞥了她一眼,举起手机威胁道。
“晓月,我跟你说过,我大学学的网络与新媒体。”
“别的不会,就爱直播。病房内在直播,病房外也在播。”
陶晓月气得浑身发抖,收回了想扇我的手。
“你给我等着!我迟早要你好看!”
陶晓月放下狠话。
然后跑了。
6
气温渐高,郑经年的伤口感染了。
郑经年刚小便完,痛得狼哭鬼嚎,双拳将床板锤得“砰砰”响。
“经年,要不我们放弃治疗吧。”
“我的积蓄快花完了。”我浇花的动作不停,随口道。
郑经年突然坐起来,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我。
“你说什么?你不是有几百万吗?”
“老子现在这样全是你害的,你必须负责到底!”
“没钱了好说,你出去卖啊!几百块钱一次,每天多接几个客医药费就够了。”
一段时间没虐待他,他又忘了谁是大小王。
不过正好我玩腻了之前的方式,倒也愿意陪他演。
我放下喷壶,一脸为难。
“经年,不是我不愿意,只是我出去了,谁来照顾你呢。”
“晓月最近失业了,叔叔阿姨逼她找工作呢。”
我顿了顿,“但是还有一个方法......”
郑经年粗声粗气地打断我,“不管什么方法,能给老子搞到医药费就行。滚出去,老子要睡觉了。”
我低头敛下嘴角的笑意。
不是我不愿意说,是他不愿意听。
三天后,我又开了直播。
直播间左侧是一排互动区。
【捏捏小脸99钻】
【为你举牌199钻】
【璀璨舞台899钻】
我笑得温柔,解释道:“捏捏小脸就是主播扇电棍哥一巴掌。没错,不要99,只要9.9,今天就是来给啵啵间的宝宝送福利的!”
“为你举牌可以定制内容让电棍哥举牌,很适合送给朋友当电子礼物呢!”
“电棍哥以前是大学舞蹈社的社长,璀璨舞台就是让电棍哥用上半身热舞。但是他最近伤口感染了,动作幅度大一点都会扯到私处的伤口。宝宝们还是不要刷这个了。”
直播间瞬间沸腾,郑经年的脸也黑了。
“经年,辛苦你忍忍了,你也不想付不起医药费伤口流脓吧。”
不到一个上午,郑经年就被扇了60个巴掌,跳了15次舞。
就在我准备下播时,一条评论吸引了我的视线。
【直播虐待病人,没下限的直播间迟早被封!】
网名叫“月盼君归”。
生怕我认不出她是谁。
我轻笑一声,又给了郑经年一巴掌。
“经年,有网友说我虐待你呢。”
郑经年眼睛闭了又睁,深呼吸几口,顶着红肿的脸颊吐出几个字:“我是自愿的。”
我挑了挑眉,挑衅地看了屏幕一眼。
直播半个月,最多的一天郑经年被扇了200个巴掌。
只是我没想到,陶晓月竟然真的举报成功了。
7
这天我正播得起劲,画面突然一黑。
四个鲜红的大字出现在屏幕。
【违规封禁】
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做的好事。
我气笑了,一脸为难道:“经年,怎么办啊?你的医药费又没有着落了。”
“最近电费花销越来越高,没办法,只能把空调关了。”
“也不知道该怨谁,明明播得好好的,马上就能稳定赚钱了,怎么突然就被举报了呢......”
我叹了口气,递给郑经年一个mini风扇,转身进了空调房。
苦了郑经年,不能苦了我自己。
我拿起一颗葡萄送到嘴边,饶有兴致地看起监控。
陶晓月不出意外地打来视频邀功。
“阿年,你看到了吗?我做到了!”
“我找了好多关系,终于把直播间封了!苏贱人每次打你,我的心也跟着一起痛。”
“再给我一段时间,我肯定可以把你救出来!”
陶晓月沉浸在喜悦中,没有注意到郑经年越来越黑的脸色。
“够了,你这个蠢货!”
“因为你的自作主张,老子现在连空调都没得吹了!”
郑经年怒火愈盛,气头上顺手把手中的小风扇砸了出去。
“艹!”
郑经年不敢朝我发火,只能把不满发泄到对他依然有感情的陶晓月身上。
“没用的东西,每次都说要救我,结果呢?情况越来越糟!”
“我看你心里早就没我了,时间都跟别的男人鬼混去了吧!”
我摇了摇头,郑经年爱给女人造黄谣的习惯还是没变。
重生后我查过郑经年的手机,除了我和陶晓月外,他还断断续续和十几个女生暧昧。
可出事后,她们都不动声色地把郑经年拉黑了。
只有陶晓月像个傻子一样,一心扑在救他身上,把工作都折腾没了。
他亲手把唯一还爱他的女人越推越远。
陶晓月面色苍白,不可置信地看着屏幕对面的男人。
“你一直这么看我的?你不是说你最爱我了,弄死苏贱人就跟我结婚吗?”
“实话告诉你吧,当初睡完你老子就后悔了,一个不知道被别的男人玩了多少次的破鞋,老子可不想接手!”
“要不是看你有可能被调到教育局,老子早把你踹了。现在你工作没了,除了给老子帮倒忙还能干嘛?”
郑经年一口气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,额头冒出几颗汗珠。
陶晓月心如死灰,哭着挂了视频。
嘴里不停念叨:“我爱错了人......”
郑经年不懂知足。
他自己平凡不上进,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帮助,却觉得我瞧不起他。
他自己不是白纸,沉醉在陶晓月的温柔乡,却嫌弃她不是处女。
前世有我做养料,天降的巨额遗产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许多矛盾。
他们将遗产当作彩礼,在我头七那天办酒结婚,顺遂地过完了一生。
如今我不愿意让他们继续吸血,不过略施小计,便让这对前世的模范夫妻分崩离析。
我身体微微后仰,思考着复仇的最后一步。
8
气温很快飙到40度,郑经年的伤口隐隐要流脓。
没硬气几天,郑经年便放下身段,软着嗓子示弱。
“青柳,我已经把陶晓月那个贱货骂死心了,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。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,连你的脚趾甲都比不上。”
“你对我来说,一直是最特殊、无可替代的。你对我肯定也还有感情,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”
我温柔地笑了笑,时光仿佛回到了从前。
郑经年心中一喜,暗骂我好骗,面上却不显。
“青柳,我热到了你不会心疼吗?”
“钱的事你之前再想办法,今天先把空调打开好不好?”
图穷匕见。
“可以呀。”我爽快地答应。
“但我有个条件......”
“什么条件我都答应,你快把空调打开!”郑经年迫不及待地打断我。
明明已经吃过一次亏了。
还是不长记性。
那就怪不得我了。
深夜,五个黑人大摇大摆进了郑经年的病房。
郑经年迷糊间看见一排白色的牙齿飘浮在空中,被吓得浑身一颤。
黑人们相视一笑,兴奋地给郑经年翻了个面。
几只粗糙的大手同时摸上了他裸露的皮肤。
郑经年极力反抗,却毫无还手之力,只能任由黑人们玩弄。
他没发现,这些黑人就是他曾经计划强暴我的一环。
我在隔壁听着郑经年嘶哑的喊叫,逐渐睡去。
梦中的我,儿时拒绝了陶晓月的玩耍邀请,大学时与郑经年擦肩而过。
平淡而安稳地过完了一生。
醒来时脸上的泪痕半干。
如果是真的该有多好。
比起报复,我更希望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。
但好在,这场闹剧即将落幕。
“不许动!”
“市公安局接到报警,现依法对现场进行调查,请配合。”
隔壁病房的门被警察猛地踹开。
“啪”地一声,灯亮了。
病房一片狼藉,地板上黄白的液体混杂,石楠花的气息扑鼻而来。
三个黑人正压在郑经年身上耸动,剩下的黑人则怼着郑经年私密处录视频。
饶是办案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也被震撼得说不出话。
郑经年神情呆滞地趴在地上,一副被玩坏的模样。
任由警方如何询问,他都说不出话。
直到我的出现。
郑经年双臂胡乱扑腾,又哭又笑,嘴里撕心裂肺地喊着。
旁人听不懂,当他是疯了后胡言乱语。
我却听得清晰。
他说:“我的人生被你毁了!我要回去,我要回去再杀你一次!”
郑经年想起来了。
前世发生的所有事,他全部想起来了。
温顺迟钝的我突然性情大变,发生的一切都有迹可循。
两世的经历天差地别。
一时无法接受也是人之常情。
但这都跟我没关系了。
警察给郑经年安排了心理医生,可他见人就骂,非说自己是有五个孩子的痴情富豪网红。
警方无奈,只好把他送到了郊区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疗。
传闻那里的院长最爱电疗。
压抑许久的笑从胸膛发出。
旧仇已报。
新生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