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 想要拿到监控录像，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。
宿管阿姨和保卫处都以“保护学生隐私”为由，拒绝了我查看录像的请求。 他们看我的眼神，就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。 我没有放弃。 我想起自己之前帮学校网络中心的一位老师修过电脑。 他姓张，人还不错。 我揣着身上仅剩的两百块钱，买了两条好烟，提着水果找到了张老师。 我没有提纵火的事，只说我丢了很重要的东西，想看看监控找找线索。 起初他也是一脸为难。 但在我的软磨硬泡和那两条烟的作用下，最终还是松了口。 答应让我看十分钟。 就是这十分钟，让我抓住了救命的稻草。 监控录像清晰地拍到，在我离开宿舍去图书馆后。 林薇的一个姐妹，那个叫李静的女生，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们宿舍门口。 她先是探头探脑地看了一圈，然后飞快地溜了进去。 几分钟后，又慌张地跑了出来。 虽然没有拍到她在宿舍里做了什么，但这已经足够了。 我用手机，悄悄地将这段视频录了下来。 之后我找到林薇，彼时她正和姐妹们在咖啡馆里有说有笑。 我走过去，脸上带着一种被彻底击垮的颓丧和认命。 声音沙哑，充满了绝望： “林薇，我错了。” 她们都愣住了，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。 林薇的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，眼神里满是轻蔑。 “现在才知道错？晚了。” “我不想被开除。”我低下头，声音带着哭腔，“求求你，跟李昊学长说一声，放过我吧。只要不让我退学，我什么都愿意做。” 林薇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。 她靠在椅背上，审视着我。 “哦？什么都愿意做？” “是，什么都愿意。” 她和姐妹们对视了一眼，都笑了起来。 “行啊，那你去跟李昊说吧，看他愿不愿意放你一马。” 这正是我想要的。 我约李昊在学校后面那片废弃的操场见面。 他来了，还带了两个学生会的干事。 他们把我围在中间，像审问犯人。 我把在林薇面前的那套又重复了一遍。 声泪俱下地恳求他。 李昊显然被我这副窝囊的样子取悦了。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快意。 “现在知道错了？当初往我身上泼水的时候，不是很狂吗？” 我连忙道歉：“学长，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，您大人有大量……” 他冷笑一声，走上前来，用手拍了拍我的脸。 “一个靠贷款和助学金活着的穷鬼，也配进这所大学？我就是看你不顺眼，就是要整你，你能怎么样？” 他终于露出了真面目。 “图书馆那事儿，是我让林薇干的。宿舍那把火，也是我安排的。我就是要一步步把你逼上绝路，让你滚出这里！” 他身后的两个干事也跟着起哄。 “就是，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！” “得罪了昊哥，算你倒霉！” 李昊似乎觉得还不够。 对我挥起了拳头。 “今天就再给你长长记性，让你知道什么人是你惹不起的！” 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了我的身上。 肚子、胸口、后背，传来一阵阵剧痛。 我蜷缩在地上，抱着头，一声不吭地承受着。 我被打得鼻青脸肿，嘴角渗出了血丝。 直到打累了，他们才停下手。 李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 “想让我放过你，也行。” 他语气一转，抛出了最后的杀招。 “周五的年度表彰大会，我要拿‘优秀学生干部’奖。你当着全校师生的面，上台做个检讨，把你‘骚扰女同学’、‘纵火’的事都认了，然后给我鞠躬道歉。我就考虑让学校给你个留校察看的处分。” 他要的，是一场公开的处刑。 他要我在全校面前，彻底地身败名裂。 我趴在地上，从肿胀的嘴唇里，艰难地挤出一个字。 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