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能。
可我依旧按原定计划准备订婚宴。
不可否认,我舍不得就这样放弃这三年的感情。
我愿意给他一次机会。
也给我们的感情一个明明白白的结局。
可直到这次我爸爸的寿宴,江绪言竟然拿温溪画的仿画当贺礼。
那样稚嫩的笔触,宴会上一众艺术界的翘楚眼神都变了味儿。
如果继续跟他纠缠,我们家会成为界内茶余饭后的笑柄。
自从温溪借住在我们家,类似的事情虽然已经数不胜数。
比如故意在吃饭时提起她追江绪言时的囧事。
故意在洗完澡后不穿内衣在客厅走来走去。
而江绪言每次都是看到我脸色不对后,皱着眉头指责。
“温溪,你要我说多少遍,桑榆答应让你借住就是最大的限度了,你能不能有点边界感。”
而后温溪就红着眼眶大声喊着冤。
“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,我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,让桑榆姐误会是我不对,我会改的,我下次不会这样了,求你别赶我走。”
两个人各说各的。
是非对错,我这个当事人都插不进嘴。
这次也是一样,温溪把她的画换成了江绪言给我爸的寿礼。
江绪言自顾自训完她后,云淡风轻的对我说。
“温溪就是急于求成了些,她也是怕再拖累我们,没什么大不了的,要是你爸爸还生气,我明天拍幅画给他当赔礼,她也不容易。”
的确,一幅画对他这个子承父业的富二代来说什么都算不上。
可惜,不再把我放在第一位的江绪言。
我再也不想要了。
我回房的时候,他俩还在吵。
连我离开都没人注意。
直到第二天早上,江绪言给我发来消息。
「等后天我的生日宴结束,我带你去马尔代夫散散心,你不是一直想去玩吗?」
一如既往温柔贴心的样子,就好像这些日子的矛盾都是我的错觉。
如果不是见过他对温溪的模样,我真以为他是个没脾气的泥人。
但只是懒得费力气对不重要的人宣泄吧。
但这消息倒是让我想起,在专柜定的生日礼物,该去退了。
虽然我爸在界内颇有名望,但毕竟不是企业家,定这个礼物倒是花了我不少积蓄。
而且,有些事,也该跟江绪言说清楚了。
比如,分手。
没回他上面的消息,我约他在退货的商场附近吃晚饭打算说清楚。
约好的下午六点,我在餐厅看着面前的茶蓄了一杯又一杯。
一直到八点,江绪言才姗姗来迟。
我没问他为什么迟到这么久。
半小时前,温溪发了一条朋友圈。
一张俯拍的照片,男人正半蹲着给她穿系鞋带。
「谢谢你耐心的陪挑剔的我逛街。
」和我恋爱这三年,除了商业宴会,他从没跟我一起约会过。
可却在跟我约好吃饭的日子,迟到两小时,陪一个所谓他厌烦不已的学妹逛街。
这顿饭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。
他或许是心虚?
我也懒得跟他争辩谁对谁错,再晚点,商场要关门了。
吃完饭,江绪言破天荒主动说送我去商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