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好路上可以跟他说分手的事情。
可还没等上车,江绪言的电话便响个不停。
第不知道多少通,他不耐烦的掏出手机,我扫过一眼备注。
「溪溪」
坐上车他便不耐烦的接通电话,开口便大声骂道。
“温溪,你又作什么,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在跟桑榆吃饭,你能不能别他妈再给我打电话了,烦不烦啊!”
到商场十分钟的车程,一直到停好车他才怒吼一句“滚”,然后挂掉了电话。
他解开安全带,抱歉的问我。
“后天我过生日,要不我们去买一件礼服和高跟鞋,美美的出席好不好?”
我抬起眼平静的跟他对视。
“江绪言,我不穿高跟鞋,从来没穿过,我也不会去你的生日宴。”
听到我的话,江绪言开车门的手一顿。
“因为我刚刚一直跟温溪打电话你生气了?”
原来他都知道。
可他还是接了,甚至连备注都是比给我的全名更亲密的溪溪。
我解开安全带,平静的摇了摇头。
“没有生气,只是感觉我们可能不合适,分手吧江绪言。”
他愣在原处,我没再看他,关上车门要离开。
他追上来,车门摔得震天响。
“难道还是因为昨天画的事情生气?”他一把扯住我的手腕,脸色铁青,“桑榆,我知道这件事落了你爸的面子,但是这次是意外,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我心灰意冷的甩开他
他明明什么都明白,却还在开脱。
“跟我爸的事情没关系,是我不喜欢你了,我想分……”
没等我说出分手,江绪言背后响起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。
“绪言哥!”
听到声音的那一瞬,江绪言就再也没分给我一寸目光。
他气冲冲朝温溪走过去。
“你跟踪我?”
温溪红着眼对上他的目光。
“江绪言,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,我离不开你啊。”
没想到连正式说分手的机会都没有。
而看见眼前闹剧一般的场景,我苦笑的摇头。
江绪言听到她的话,直接过来揽住我的肩膀。
“你离不开我?好啊,你有本事就一直跟着我们,我们亲吻上chuang,你都在一边看着啊!”
听到他的话,我垂下头捏紧了拳头。
即便早告诉自己要放下了,听到这些话,心口还是疼的好似要窒息了一般。
江绪言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,我默默追着他的脚步十年,比温溪久的多。
我和他在同一个初中。
那时,我妈妈因病逝世,爸爸整日把自己关在画室里,渐渐地,我性子越发阴郁。
江绪言初中时跟现在完全是两个人。
他是耀眼的天之骄子,清隽的外貌,高高挂起的年级第一的名字,是那时的我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。
我那时正饱受着校园霸凌的困扰。
又一次被关进体育用品仓库后,我习以为常的脱下外套铺在地上打算将就睡一觉。
大门砰的被踹开。
是江绪言。
他一句话,就把我从苦海里拯救了出来。
不可否认,那时的他,虽然总会跟同学起冲突,但他向来直来直去,那样鲜明的一个人,是那样的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