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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发弹簧发出刺耳的呻吟。
苏晚的身体绷得像拉满的弓弦,在我压下的瞬间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,恐惧像潮水一样汹涌,几乎要将之前那点可怜的媚态彻底淹没。
她下意识地抬手,冰凉的手指抵在我滚烫的胸膛上,指甲修剪得圆润,却带着一种徒劳的抗拒力量。
“陈,陈哥~”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破碎得厉害,“别,别这样,我们再……”
“再什么?” 我打断她,鼻尖几乎蹭到她的额发。
能闻到她发间廉价洗发水的工业香精味,混合着她身上越来越浓的、属于雌性的甜腻气息。
那气息像无数细小的钩子,钻进鼻腔,直挠心尖。
我一只手轻易地擒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,将它们粗暴地按在她头顶上方。
沙发布料的粗糙质感摩擦着她娇嫩的皮肤。
“苏晚,是你先撩的火。现在喊停?”
我低笑一声,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廓,满意地感受到她猛地一个激灵,“晚了。”
我的另一只手,带着粗粝的茧子,毫不客气地顺着她光滑的肩头滑下去。
指尖触碰到她睡裙细细的肩带,轻轻一勾。
啪嗒。
轻不可闻的一声。
那根脆弱的带子滑落下来。
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,像上好的羊脂玉,晃得人眼晕。
锁骨下方,饱满的轮廓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,形成一道惊心动魄的阴影。
苏晚猛地闭紧了眼睛,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,像濒死的蝶翼。
一滴滚烫的泪珠终于承受不住重量,从她紧闭的眼角溢出,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,没入凌乱的发鬓。
“哭?” 我粗糙的拇指揩过那点湿痕,动作带着点说不清的粗暴和一丝自己也未察觉的烦躁。
“刚才那股子献身的劲儿呢?” 我低头,灼热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,重重落在她颤抖的脖颈上,留下一个清晰的印记。
身下这副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,又带着绝望的僵硬。
她的挣扎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手腕在我铁钳般的掌控下徒劳地挣动了几下。
便彻底软了下去,只剩下细微的、无法抑制的呜咽,像受伤的小兽。
这呜咽非但没有浇熄火焰,反而像泼了一瓢滚油,让那股从进门起就憋在胸口的邪火轰地烧得更旺。
理智那根弦,啪地一声,断了。
去他妈的债务!去他妈的周凯!去他妈的风险!
老子现在就要这女人!
就在我彻底沉沦进那片温软,所有的感官都被身下这具绝望又诱人的身体占据,脑子里只剩下最原始掠夺的念头时——
轰!!!
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,毫无征兆地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!
不是敲门!是砸!是撞!
客厅那扇连着卧室的、薄得可怜的木门,像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正面撞上。
整扇门板带着门框碎裂的木屑,朝着我们所在的沙发方向,轰然向内爆开!
巨大的声响震得耳膜嗡嗡作响,飞溅的木屑和灰尘瞬间弥漫了整个狭小的空间。
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我压在苏晚身上的动作猛地僵住,浑身的血液在那一刻似乎都冲向了头顶,又在瞬间冻结成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