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口歪得更厉害，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。
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的糖浆，带着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甜腻香气，和她话语里孤注一掷的绝望与引诱，沉沉地压下来。
我盯着她，喉咙有点发干。
九十万，不是小数。
道上混，名声就是命。
空手而归？
传出去，以后谁还找你陈默收债？
可眼前这女人，这他妈就是个裹着蜜糖的毒饵。
我扯了扯嘴角，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。“行啊。”
声音不大，砸在寂静里却格外清晰。
她像是没听清，又像是被我这干脆的回答震住了，眼里的水汽凝滞了一瞬。
下一秒，我的动作快得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。
右手闪电般从夹克内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、摁着周凯红指印的借条。
薄薄的纸片，承载着三百万的债务，此刻在我指间显得脆弱又可笑。
刺啦——！
一声极其刺耳、毫不留情的撕裂声，瞬间划破了楼道里粘稠的寂静。
苏晚的眼睛猛地瞪大了，里面那点残存的泪光和媚态瞬间被惊愕取代。
她眼睁睁看着那张决定她命运的纸片，在我手里变成两半，四半，最后成了我掌心一小撮惨白的碎片。
“钱？” 我嗤笑一声，带着浓重的嘲讽，手一扬，那撮纸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她脚边。
“苏晚，你男人跑了，这纸，擦屁股都嫌硬。”
我的目光像带着倒钩，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逡巡，从那张惊惶未定的脸。
滑到细白的脖颈，再到睡裙遮掩下起伏的轮廓，“你刚才说，用你自己抵？”
我猛地向前一步，高大的身影彻底将她笼罩在门框投下的阴影里。
左手铁钳般扣住她纤细的手腕，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。
右手顺势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，猛地往里一带！
“啊！” 短促的惊呼被硬生生截断。
砰！
我另一只脚狠狠向后一踹，那扇破旧的防盗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重重地撞在门框上，隔绝了外面楼道那点可怜的光线和可能存在的窥探。
巨大的惯性让苏晚踉跄着向后倒去。
她租的这破房子，客厅小得可怜，几步外就是一张罩着廉价碎花布的老式沙发。
我根本没给她站稳的机会，借着前冲的力道，手臂发力，毫不怜惜地将她整个甩了出去。
“唔！”
一声闷哼。
她像只断了线的风筝，狼狈地跌进沙发凹陷的布面里。
碎花布罩滑落了一角，露出底下磨得发亮的劣质皮革。
她蜷缩在沙发角落，睡裙卷到了大腿根，露出一片刺目的白腻。
长发凌乱地披散下来，遮住了小半边脸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，惊魂未定地瞪着我，那双桃花眼里此刻只剩下纯粹的恐惧。
“债，一笔勾销。” 我站在沙发前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，像看着一只掉进陷阱的猎物。
我慢条斯理地脱下那件半旧的黑色夹克，随手扔在旁边的矮凳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“现在，” 我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碍事的扣子，喉结滚动了一下，声音又低又沉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，“该你兑现了。”
我俯身，阴影再次将她完全吞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