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傍晚,我们提前三小时到达河边公园。音乐亭周围已经搭起简易舞台,工作人员正在调试音响设备。苏阳利用他父亲的关系搞到了后台通行证,我们假装是学生志愿者帮忙布置场地。
"记住计划,"苏阳低声说,"我去引开真正的保安,你守在周媛媛附近。一看到徐景明就发信号。"
我点点头,手心全是汗。自从昨晚的预知后,我背后的银色纹路又扩散了,现在延伸到肩膀。每次使用能力都在加速这个过程,但我别无选择。
演出开始前一小时,周媛媛到达现场。她是个娇小的女孩,抱着珍贵的小提琴像抱着婴儿。我主动提出帮她看管乐器,趁机在她琴盒里放了一个追踪器——苏阳从警局"借"出来的装备。
观众陆续入场,大多是学生和附近居民。我站在舞台侧边,扫视着人群。没有徐景明的踪影,但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如影随形。
演出开始后,我的神经绷得更紧了。周媛媛的独奏安排在第三个节目,当前面两个表演者谢幕时,我的手已经放在口袋里的警报器上。
就在这时,一阵剧痛贯穿太阳穴。预知画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:
——不是音乐亭。是后台休息室。周媛媛独自进去拿备用琴弦,徐景明从衣柜里闪出...
"计划有变!"我对通讯器另一端的苏阳喊道,"他要后台下手!"
我冲向后台,推开休息室的门时正好看到周媛媛弯腰翻找琴盒。衣柜门无声地滑开,一个黑影举起了刀。
"小心!"我扑过去推开周媛媛,徐景明的刀只划破了我的手臂。他惊讶地瞪大眼睛,显然没预料到我的出现。
"林晓雨,"他露出病态的微笑,"我的复活女孩。你毁了我的第一个作品,现在又来干扰这一个?"
"警察已经在路上了,"我谎称,护在吓呆的周媛媛前面,"你跑不掉的。"
徐景明大笑:"你以为我在乎吗?二十年前我就该完成这一切。现在终于有机会纠正错误了..."
他突然冲过来,我勉强躲开第一刀,但第二刀划破了我的衬衫,露出背后蔓延的银色纹路。徐景明的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