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指甲，深深嵌入掌心。
我以为言塑会犹豫，至少会有一丝不忍。
然而，他只是粗喘一声，声音喑哑：「再说吧，乖乖，先专心点……」
孟珊珊不依不饶，娇哼一声，房内的动静戛然而止。
死寂中，我听到了言塑彻底妥协的声音。
「好好好，都依你，我的小祖宗……别闹了，哥哥真的难受……」
我按下录音的暂停键。
次日，我以“公司临时外派，为期半个月”的理由，收拾行李箱，在一个靠谱的酒店住了下来。
临走前，我在家里又多装了几个隐蔽的摄像头。
言塑，你渴望的那个舞台，我给你搭。
5
半个月里，言塑的电话和信息从最初的暴跳如雷，到质问威胁，再到最后的服软讨好。
【玲扉，我知道错了，珊珊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，你快回来吧。】
【宝宝，你再不回来，我们的房子就要被银行收走了！】
【没有你，『初阳计划』的后续款项根本批不下来，你想让我们七年的心血都白费吗？】
我看着这些信息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我当然知道。
家里那套联名房产，我早就让江燃挂了出去。他账户上的资金也被我申请了冻结。所谓的『初阳计划』，那个让他名利双收的公益项目，每一笔启动资金，每一次追加投资，用的都是我的名字。
他急了，因为他的圣人光环，快要碎了。
我歉意地回复：【抱歉，塑，这边项目实在脱不开身。不过我爸妈那边已经安排好了，『初阳计划』的庆功宴暨新一轮募资会，他们会代替我出席，全力支持你。】
言塑看到消息，虽然焦急，但也只能无奈接受。
毕竟，我的父母，是他钓住更多投资人的金字招牌。
终于，到了庆功宴那天。
我给言塑发消息，告诉他我已回城，会直接去会场。
转身，我又给孟珊珊发了条消息：【我知道你渴望站在他身边，名正言顺。今晚是你唯一的机会，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。我已经订好了和你尺码一样的高定礼服，放在后台化妆间。】
她没有回复，但我知道，她这种人，永远无法拒绝这种唾手可得的虚荣。
6
我化了淡妆，戴上假发和口罩，以工作人员的身份混进了会场后台。
果然，孟珊珊穿着那件为我准备的礼服，妆容精致地等在化妆间，眼里的野心和渴望藏都藏不住。
我勾了勾唇角，将一个U盘交给了负责播放VCR的技术人员。
「老板交代的，中途加急插播的内容。」
漫长而虚伪的仪式进行着。
当主持人用最煽情的语调，请言塑上台，分享他这七年来投身公益的心路历程时，背后的大屏幕亮了起来。
起初，是一张张言塑在山区“支教”的照片，背景音乐是我亲自为他挑选的《G大调的柔板》。
台下的嘉宾们纷纷露出感动的神情，闪光灯此起彼伏。
言塑眼眶微红，正要开口——
画面陡然一转。
高清的镜头里，他与穿着同样礼服的孟珊珊在私人休息室里疯狂拥吻，对话清晰得刺耳。
「……让她净身出户，她的房子车子，不就顺理成章全是我们的了？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