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“你不过是从闻的保姆,兼解决生理需求的床伴。而我,是他心尖上的爱人。你以什么立场说这话?”

她语气得意。

“就算我喂他毒药,他也会心甘情愿喝下去,懂吗?”

我抿紧了苍白的嘴唇,脸色惨白。

我明白庄雨眠说的是残酷的事实。

真心待我的阿闻,已经被抹去了。

我沉默着退到角落。

当晚,我在厨房倒水,忽然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!

水杯险些滑落,我惊骇地挣扎,直到听见那个魂牵梦绕的熟悉声音。

“歌歌……怎么不等我?”

是阿闻!

我瞬间泪流满面,身体僵硬得不敢动弹。

我声音发紧,带着哽咽。

“有……有点事,先回了。”

阿闻将我转过来,像寻求庇护的小兽一样埋进我怀里。

“下次别抛下我……我一个人……好怕……”

我连连点头,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。

“不会,不会抛下你……”

“最近……我能出来的机会越来越少了……”阿闻的声音充满了悲凉和不舍,“歌歌,你要照顾好自己……一定要好好的……”

我心痛如绞,颤抖着抚摸他因过敏而红肿的脸颊。

“我给你上药。”

我牵着阿闻冰凉的手回房,极尽温柔地为他涂抹药膏。

阿闻盯着我消瘦苍白的脸颊和眼底的乌青,满眼心疼。

他躺在床上,感受着我指尖的安抚,昏昏欲睡。

意识模糊间,他强睁开眼,眼神认真而悲伤。

“歌歌……若他对你不好……立刻离开……别犹豫……走……”话未说完,他便沉沉睡去。

我捂着脸失声痛哭。

我贪婪地凝望着他的眉眼,一遍遍描摹着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精疲力尽的我也伏在床边睡了过去。

次日醒来,我发现自己伏在裴从闻的床边。

房中早已没有了阿闻的身影。

我心口骤缩,带着一丝希冀下楼,却见他西装革履地坐在餐桌前,姿态冷漠。

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鄙夷。

“不知你又耍了什么龌龊手段让他出来。警告你,别再妄想利用他做令我恶心的事!”

我脸色惨白。

“我……没有……”

裴从闻烦躁地挥手打断我。

“够了!记得你是学设计的?雨眠的归国宴由你全权筹办。”

“为什么?”我虚弱地问。

“这不是保姆的职责吗?何况没有裴家,你能上大学?能学设计?”裴从闻冷笑一声,“别不识抬举。”

我攥紧了手指,指甲掐入掌心。

最终,我垂下眼帘,麻木地点了点头。

我强忍着小腹的隐痛和身体的疲惫,奔波着寻找庄雨眠“心仪”的场地。

最终敲定为一艘奢华游轮。

第6章

望着游轮上价值不菲的装饰和空运来的玫瑰,心中一阵酸涩。

忆起寺庙里简陋的禅房,也曾有人为我准备过笨拙却真挚的惊喜。

那天是我的生日,日落时分,我的阿闻摆脱了主人格的压制跑来找我,眼睛亮晶晶的。

他递上一个用素布包裹的小盒子,带着羞涩。

“这是我提前备好的礼物!亲手做的!”那是一只古朴的银怀表。

我想起他那几日的黑眼圈和手上的伤痕,珍重地接过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