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女如命的丈夫,在女儿死后,彻底疯了。
女儿是钢琴天才,死于一场车祸,尸骨无存。
他把女儿生前最爱的钢琴当成了圣物,每天擦拭,对着它说话。
直到那晚,钢琴在午夜自动弹响了女儿最爱的《安魂曲》。
他抱着钢琴,泪流满面,说女儿的魂魄回来了。
全家人都沉浸在诡异的欣慰中。
而我,却默默联系了拆迁队:
“这里有台钢琴,五十万,我只要你们用最快的速度,把它给我砸成一堆废铁!”
1
女儿是公认的钢琴天才。
十岁拿遍国内大奖,十五岁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举办个人演奏会。
她是我的骄傲,更是我丈夫郑远志的一切。
他可以错过上亿的合同,但绝不会错过女儿的任何一场演出。
他为女儿洗手作羹汤,为她谱曲,为她扫平一切障碍。
甚至在女儿获奖后,激动地跪在地上,亲吻她的鞋尖,说她是他的神。
他是世上,最爱我女儿的人。
可就是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天才少女。
在拿下肖邦国际钢琴比赛金奖,回国途中,车祸身亡,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。
女儿的死,对郑远志是毁灭性的打击。
他一夜白头,整日抱着女儿的遗物,不吃不喝,以泪洗面。
婆婆和小姑子也天天守着他,一家人沉浸在无尽的悲痛里。
直到那晚,女儿的钢琴,在午夜自动弹响了她生前最爱的《安魂曲》。
琴声哀婉,如泣如诉。
郑远志先是惊恐,随即狂喜。
他冲到钢琴前,抚摸着琴键,喃喃自语:“芳芳,是你回来了吗?爸爸知道你舍不得我。”
从那天起,他把那台钢琴当成了女儿的化身。
每天擦拭得一尘不染,对着它说话,给它“盖”上天鹅绒的琴罩。
婆婆和小姑子也深信不疑,说芳芳显灵了,是在用另一种方式陪伴我们。
而我,却冷静地拨通了拆迁队的电话:
“城西别墅区,对,就是郑家。”
“五十万,把那台斯坦威钢琴给我砸了,砸得越碎越好!”
2
拆迁队的人来得比我想象的还快。
当三个拎着大锤的壮汉出现在客厅时,正抱着钢琴喃喃自语的郑远志猛地抬起头。
“你们是谁?谁让你们进来的!”
我从楼上走下来,面无表情地指着那台钢琴:“砸了它。”
郑远志瞳孔骤缩,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,瞬间冲到我面前,抓着我的肩膀嘶吼:“秦柳,你疯了!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“我很清醒,”我拨开他的手,冷冷地说道,“砸。”
“不准!”婆婆和小姑子尖叫着冲过来,一左一右护住钢琴,如同保护自己的孩子。
婆婆指着我的鼻子,气得浑身发抖:“秦柳,你还有没有心?芳芳才刚走,那钢琴是她唯一的念想,你竟然要砸了它?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们全家都去死!”
小姑子也哭红了眼,对我苦苦哀求:“嫂子,我求求你了,那是我哥唯一的精神寄托了,你要是把它砸了,我哥会活不下去的!”
郑远志双眼赤红,一眨不眨得瞪着我,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:“秦柳,我警告你,谁敢动一下钢琴,我让他陪葬!”
他眼里的疯狂和杀意,让我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