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有人开始主动跟我打招呼，旁敲侧击地想从我这里获得些什么。
我一一应付过去，不亲近，也不得罪。
我知道，这些人都是墙头草，风往哪边吹，他们就往哪边倒。
真正的较量，还在我和顾思瑶之间。
晚上回到家，气氛有些凝重。
顾长风坐在客厅，脸色阴沉。
顾思瑶红着眼睛站在他面前，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。
看到我进来，她立刻恶人先告状。
“爸！你看看她！她今天在学校是怎么羞辱我的！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，说她是我后妈！我现在在学校都抬不起头了！”
她哭得梨花带雨，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。
顾长风看向我，眼神里带着探究。
“清欢，她说的是真的？”
我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走到饮水机旁，倒了一杯温水，递给他。
“叔叔，您先消消气。”
等他接过水杯，我才不紧不慢地开口。
“是。我的确说了。”
顾思瑶立刻跳了起来：“爸，你听到了吧！她承认了！”
我没理会她的叫嚣，只是平静地看着顾长风。
“因为她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，说我被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包养，不知廉耻。”
“她说我为了钱出卖自己，让我滚出A大。”
“叔叔，她侮辱的，不只是我。”
“她是在侮辱您，是在侮辱顾家的门楣。”
我的声音不高，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。
顾长风的脸色，随着我的话，一寸寸地冷了下去。
他锐利的目光转向顾思瑶。
“你说的？”
顾思瑶的气焰瞬间被浇灭，她眼神躲闪，支支吾吾。
“我……我也是听别人说的……”
“听谁说的？”顾长风追问，“学校的流言，是不是你散布出去的？”
“我没有！”顾思瑶死不承认。
“好。”我点点头，拿出手机，点开一个录音文件。
“李娜，你这么卖力地替顾思瑶出头……”
教室里，我和李娜的对话清晰地传了出来。
其中，李娜那句“我跟思瑶是朋友”，以及顾思瑶后面那句气急败坏的“沈清欢，你敢”，都成了她无法辩驳的证据。
我早就料到她会倒打一耙，所以在和李娜对峙时，就悄悄按下了录音键。
顾思瑶的脸，彻底失去了血色。
她怎么也没想到，我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。
“你……你阴我！”她指着我，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啪！”
一个响亮的耳光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。
是顾长风。
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，指着顾思瑶的手都在抖。
“混账东西！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？在外面造谣生事，在家里搬弄是非！你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！”
顾思瑶捂着脸，被打懵了。
这是顾长风第一次动手打她。
“爸……你打我？”她眼泪流得更凶了，“你为了这个女人打我？”
“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分是非的东西！”顾长风怒不可遏，“马上！给你阿姨道歉！”
“我不！”顾思瑶梗着脖子，倔强地瞪着我。
“好，好得很。”顾长风气极反笑，“从今天起，停掉你所有的信用卡，这个月的生活费，也别想要了。你给我好好在家里反省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，什么时候再跟我说话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