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婶婶推倒撞在老衣柜角的瞬间,我以为要交代在这间被强占的老屋里。闭眼再睁眼,鼻尖却萦绕着草木清香——眼前竟出现片白雾笼罩的土地,泉眼汩汩冒泡。更离谱的是,窗外那只流浪猫冲我龇牙:"那胖女人藏了你妈的金镯子!"
一 霸占风波起
"张玉你聋了?让你搬出去没听见?"婶婶刘翠花的肥手在我面前晃悠,金戒指刮得我脸颊生疼,"这房子是你叔的了,房产证都改成他名字,识相的赶紧卷铺盖滚蛋!"
我捂着头后退半步,后脑勺的伤口还在发烫。刚才她抢我妈留下的红木箱子时,把我狠狠推在衣柜角,现在那地方还隐隐作痛。这间老屋是外婆留给我妈的,我爸走后,叔叔张建国就伙同婶婶霸占了房子,把我赶到阳台搭的小隔间。
"房产证是你们伪造的!"我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"我妈临终前说了,房产证在她枕头下的木匣子里,你们趁她昏迷偷走了!"
"放屁!"刘翠花叉着腰跳起来,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,"那是你妈自愿给你叔的!她病重时都是我们伺候,拿套房子怎么了?你个没爹没妈的白眼狼,要不是我们收留你,早饿死街头了!"
叔叔张建国蹲在门口抽烟,吐着烟圈阴阳怪气:"小玉啊,不是叔心狠。你马上要上大学了,这房子留着也是空的,不如给你弟娶媳妇用。叔给你五百块,够你租半年房了。"
"五百块?"我气得发抖,"这房子地段这么好,你们转手就能卖上百万!我妈治病的钱都是她自己攒的,你们一分没掏过,现在还想吞她的房子?"
"你个小贱人敢顶嘴!"刘翠花抬手就要打我,我猛地躲开,她扑了个空,差点撞到门框。
就在这时,我后脑勺突然一阵刺痛,眼前瞬间白茫茫一片。等视线清晰,发现自己站在片陌生的土地上,脚下是黑黝黝的沃土,不远处有口泉眼正冒着清澈的泉水,旁边还孤零零立着个小木牌,上面写着"灵田一分,泉涌不息"。
这是...哪?
我惊得后退一步,脚下踢到个硬物,低头一看是个生锈的铁锄头。正纳闷时,耳边传来刘翠花的尖叫:"你发什么呆!赶紧把你那堆破烂扔出去!"
眼前的景象瞬间消失,我还在老屋的客厅里,刘翠花正拽着我的胳膊往外拖。后脑勺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,可刚才那片土地的触感却无比真实。
"放开我!"我用力甩开她的手,突然听见窗台上那只瘦骨嶙峋的黑猫冲我叫:"嗷呜——(箱子夹层!镯子!)"
我愣住了——我居然听懂了猫说话?
刘翠花见我不动,伸手就要掀我放在地上的行李袋。我赶紧护住:"别碰我的东西!"
"你的东西?这屋里所有东西都是我们的!"刘翠花蛮不讲理,一把抢过行李袋往门外扔。我的书本散落一地,其中一本相册摔开,里面夹着的房产证复印件露了出来。
那是我妈生前偷偷复印的,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房屋所有人是我妈。我眼疾手快捡起复印件:"你们看清楚!这房子是我妈的!"
张建国脸色一变,抢过复印件就撕:"什么破玩意儿!伪造的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