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瑶瘫在椅子上，感觉自己像是刚打完一场仗，筋疲力尽。
她以为，今天的折磨应该结束了。
可桌上的内线电话，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。
还是顾飞。
“到我办公室来。”
依旧是命令的语气。
白瑶整理了一下情绪，推门走了进去。
顾飞已经回到了办公桌后。
她指了指桌上的一堆文件。
“这些，是‘风行计划’的所有项目资料。午饭前，我要一份完整的摘要报告。”
白瑶看着那堆小山一样高的文件，懵了。
“顾总……这……”
“做不到？”顾飞挑眉，“做不到就滚。”
“……我做。”白瑶咬着牙，搬起那堆文件。
文件很重，她一个趔趄，差点摔倒。
顾飞冷眼看着，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。
“记住，”在她走出办公室之前，顾飞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“我要的，是结果。不是你的借口和眼泪。”
第五章 你没资格坐
午餐时间。
顾飞带着白瑶，和陆泽约在了本市最顶级的一家私人会所。
这家会所实行会员制，能在这里吃饭的，非富即贵。
白瑶跟在顾飞身后，看着周围金碧辉煌的装潢和衣着光鲜的宾客，感觉自己格格不入。
她身上的廉价套裙，在这里就像一个笑话。
进包厢的时候，陆泽已经到了。
他看到白瑶，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。
“坐。”顾飞对陆泽说，自己则是在主位上坐下。
白瑶下意识地就想拉开旁边的椅子。
“谁让你坐了？”
顾飞冰冷的声音响起。
白瑶的动作僵住了。
她涨红了脸，站在原地，手足无措。
顾飞拿起菜单，看都没看她一眼，对陆泽说：“看看想吃什么。”
然后，她对白-瑶抬了抬下巴。
“你就站在这里。负责倒酒，布菜。”
陆泽的脸色沉了下来。
“顾飞，你别太过分。”
“过分？”顾飞笑了，她看向陆泽，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，“我怎么过分了？我花钱请她来工作，她拿了工资，就该做事。”
“这是她的工作内容。不是吗，白助理？”
她最后那句话，是看着白瑶说的。
白瑶的指甲，几乎要嵌进肉里。
她能感觉到，陆泽的目光，带着一丝同情和不忍。
而这丝同情，比顾飞的羞辱，更让她难堪。
“是。”她低着头，声音小的像蚊子叫。
陆-泽还想说什么，却被顾飞打断。
“吃饭吧。别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，影响我们的胃口。”
那顿饭，白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。
她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，机械地给他们倒酒，给他们夹菜。
桌上的菜肴，每一道都精致得如同艺术品。
而她，连闻一闻香气的资格都没有。
她的肚子在咕咕叫，叫得很大声。
在安静的包厢里，显得格外清晰。
顾飞听见了。
陆泽也听见了。
顾飞的嘴角，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。
陆泽的眉头，皱得更紧了。
他拿起筷子，夹了一块鲍鱼，放进白瑶面前的空碟子里。
“吃吧。”他说。
白瑶愣住了。
她抬头，不敢置信地看着陆泽。
顾飞的脸，瞬间冷了下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