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记忆芯片之谜
我靠移植记忆帮富豪找回人生,直到发现妻子记忆被篡改。
追查途中遭遇车祸失忆,警方却在坠崖的车里找到我妻子的尸体。
作为唯一嫌疑人,我坚称记忆芯片能证明清白。
可芯片不翼而飞,主治医生也离奇死亡。
逃亡时我发现每个帮我的人都会意外身亡。
最终找到的记忆备份点里,操控者竟是最信任的搭档。
“为什么?”我嘶吼着扑向屏幕。
“因为只有死人,”他微笑,“才不会泄露记忆移植的秘密。”
2 雨夜惊魂
冰冷刺骨的雨水,裹挟着泥沙,粗暴地灌进我的口鼻,每一次徒劳的呛咳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剧痛。我像一条搁浅在泥沼里的鱼,徒劳地翕动着腮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。意识在黏稠的黑暗里沉沉浮浮,每一次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,都被更沉重的浪头狠狠砸回深渊。
混沌中,破碎的光影毫无逻辑地炸开、旋转、湮灭。
……手术台上无影灯刺目的冷光。指尖划过培养皿里悬浮着幽蓝微光的记忆芯片,冰冷而光滑的触感。妻子苏晚温柔的笑脸在晨光里模糊,她递过来的咖啡杯氤氲着暖香,声音轻得像羽毛:“阿默,别太累……”下一秒,她明媚的眼睛骤然被巨大的惊恐攫住,死死盯着我身后某个看不见的深渊,嘴唇无声地开合,似乎想尖叫……
“呃啊!”
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,我剧烈地呛咳起来,身体因这动作而弓起,随即被全身各处爆发的尖锐疼痛狠狠钉回冰冷的泥水里。沉重的眼皮终于被求生本能撕开一道缝隙。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昏黄晃动,是被车灯撕开的雨幕,像无数道浑浊的泪痕。刺耳的警笛声、引擎的轰鸣、嘈杂的人声……无数噪音如同尖锐的冰锥,狠狠凿进我嗡嗡作响的颅骨。
“这里!车里还有一个!伤得很重!”
“担架!快!”
“警戒线拉好!封锁现场!”
杂乱的脚步声踏破泥水,急促地向我逼近。几个穿着反光雨衣的身影轮廓在晃动的手电光柱里扭曲变形,像地狱里爬出的鬼影。我试图转动眼球,想看清周围,但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带来颅骨欲裂的眩晕和剧痛。视线艰难地扫过一片狼藉的坡地,最终定格在不远处——那辆我熟悉的黑色SUV,此刻像被巨兽蹂躏过的玩具,扭曲着翻倒在几块狰狞的岩石旁,半个车身悬在陡峭的崖边,车顶被巨大的撞击力彻底压瘪,车窗玻璃碎成了蛛网,又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一片。
“……苏……晚……”喉咙里只能挤出破碎的气音,像破旧风箱的嘶鸣。
“坚持住!别说话!”一个戴着医用口罩的年轻急救员的脸凑近了,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职业性的紧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。冰凉的氧气面罩粗暴地扣在我口鼻上,浓烈的塑料和消毒水气味呛得我一阵反胃。身体被小心翼翼地搬动,每一次轻微的挪移都带来骨头摩擦般的剧痛,世界在担架的颠簸中疯狂旋转、倾斜。意识再次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,只留下最后那个画面:悬崖边扭曲的钢铁残骸,像一个巨大的、冰冷的问号。
……
3 真相的碎片
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,顽固地钻进鼻腔深处,成了我混沌世界里唯一的坐标。每一次沉重眼皮的掀动,都像在对抗一座无形的大山。头顶惨白的天花板,日光灯管发出令人心烦的细微嗡鸣,光线刺得眼球发涩发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