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？！”积蓄了所有痛苦、绝望和愤怒的嘶吼，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，终于冲破了喉咙的禁锢，在巨大的仓库里轰然炸响！声带撕裂般的剧痛完全被淹没在滔天的恨意里。我猛地用左手撑住轮椅扶手，挣扎着想站起来，想扑过去撕碎那张虚伪平静的脸！但身体的剧痛和虚弱像无形的锁链，将我死死地钉在冰冷的轮椅上，只能徒劳地向前倾着身体，目眦欲裂地瞪着他。“苏晚！赵立明！芯片！车祸！都是你？！为什么？！为什么是她？为什么是我？！”
巨大的弧形监控墙上，无声的画面还在冰冷地切换着。其中一个屏幕，定格在苏晚最后那个惊恐回眸的瞬间，她美丽的眼睛因极致的恐惧而睁大，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……一个模糊的、穿着深色风衣、正从客厅玄关阴影里逼近的身影轮廓！
那身影的轮廓，与此刻端坐在屏幕前的陈铎，完美重合！
陈铎的目光甚至没有瞥向那个定格的画面。他依旧平静地看着我，那眼神像在审视一件出了故障的实验品。
“为什么？”他轻轻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疲惫？或者说，一种居高临下的厌倦。“很简单，阿默。因为只有死人，”他微微停顿了一下，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毒针，清晰地钉入我的耳膜，“才不会泄露记忆移植的秘密。”
记忆移植的秘密……
这几个字如同最后的钥匙，猛地捅开了我记忆深处最后一道锈死的闸门！
无数被车祸和创伤掩盖的碎片，瞬间冲破封锁，如同决堤的洪水，汹涌地灌入我的意识！
……
6 最后的反击
“老林，看看这个！”陈铎兴奋地将一份加密文件推到我面前，眼睛在电脑屏幕的冷光下闪闪发亮。那是三年前的一个深夜，实验室里只有我们两人。文件标题触目惊心：《记忆靶向编辑与人格重塑实验报告（绝密）》。客户名单里，赫然有几个经常出现在财经头条和娱乐八卦版面的名字！报告的核心技术，正是基于我们研发的记忆芯片，但进行了更危险、更彻底的“优化”——不是修复记忆，而是彻底抹除、篡改、甚至凭空植入！将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，将一段人生彻底覆盖！“这才是真正的金矿！那些老家伙，谁不想重活一次？谁不想抹掉那些见不得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