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是苏家真正的千金,却被亲生父母送进精神病院。
假千金苏晴窃取了我的一切,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荣华富贵。
出院后,我变得异常乖巧,对苏晴言听计从,甚至连她最恶毒的命令也照做不误。
我的极端顺从,让围观者对苏晴投来异样的目光,甚至开始怀疑她才是那个精神异常的施虐者。
01
那扇沉重的铁门在我身后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彻底隔绝了过去三年的时光。
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,我被护士推着,轮椅的滚轮在地面上压出沉默的轨迹。
前方不远处,站着我的“亲生父母”。
他们穿着体面,脸上没有一丝久别重逢的温情,只有一种卸下重担后的冷漠。我能感觉到他们嫌弃的目光,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尖,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皮肤上。
我垂下眼帘,嘴唇微微翕动,发出的声音轻得像梦呓。
“祁医生说,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。”
我的心像被浸泡在冰水里,麻木而疼痛,却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火苗,在最深的地方跳动了一下。
回到苏家别墅,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,似乎想用这种尖锐的气味,洗刷掉我身上沾染的“病气”。
假千金苏晴穿着一袭米色长裙,脸上挂着“温柔”的笑容迎了上来。
“念念,你回来了。”她伸出手想扶我,指尖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,仿佛在触碰什么脏东西。
她眼中闪烁的得意,像是在无声地宣告她的胜利。
我没有拒绝她的触碰,顺从地任由她将我从轮椅上搀扶起来,轻声回应:“好的,姐姐。”
我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甜腻,让苏晴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。
这乖顺,仿佛比任何反抗都更让她不安。
她迫不及待地开始对我进行各种“测试”。
“念念,去倒杯水吧,站了这么久肯定渴了。”
我便颤抖着手,一步步挪到饮水机前,小心翼翼地将水倒满,甚至有几滴溢了出来,溅在我的手背上。我没有擦,只是眼神无辜地看着她。
她很满意,眼底的笑意更深了。
“在医院里,医生有没有教你什么好玩的?比如,学小动物叫?”
客厅里,我的父母和两个哥哥都坐在沙发上,像审视一件物品一样看着我。
我没有一丝犹豫,对着他们,发出了几声稚嫩的“汪汪”声。
然后,我脸上挂着空洞的笑,嘴里又重复起那句:“祁医生说,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。”
每一次,我都“完美”地执行了她的指令,甚至比她预想的更“到位”。
那副呆滞的模样,让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,痛得快要窒息。
我用余光捕捉到,父母和哥哥们看着我“乖顺”的表现,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。
他们以为我真的被“治”好了,变得听话,易于掌控。
但我也清晰地看到了他们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和嫌弃,仿佛我是一件被修补好的残次品,虽然能用,但终究上不了台面。
这种矛盾的情绪,像一把钝刀,在我心头反复切割,让我对他们的恨意又深了一层。
我感到一阵恶心,指尖冰凉,但脸上依然保持着那副痴傻的笑容。
晚餐时,苏晴特意为我准备了一碗“特殊的食物”,笑吟吟地端到我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