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让我当众下跪,用我的卑微来洗刷她的恶毒。
我毫不犹豫,在数十万网友的注视下,动作机械地跪了下去。
就在苏晴露出得意笑容的那一刻,我低下头,嘴唇凑近她放在地上的手机,用一种只有麦克风能捕捉到的声音,念念有词:
“祁医生说……糖是甜的,但有些糖,是毒药。”
弹幕瞬间炸裂。
“!!!我听到了什么?”
“毒药?她是在暗示什么吗?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!”
“这女孩绝对不傻!她在求救!苏家给她吃的糖是毒药!”
苏晴的脸“唰”地一下白了,她惊恐地看着我,像是第一次认识我。
舆论的压力像山洪一样彻底爆发,将苏家淹没。
在一次被记者围堵的采访中,苏晴面对铺天盖地的指责,终于精神崩溃了。
“闭嘴!你给我闭嘴!”她像个疯子一样冲我尖叫,在无数闪光灯面前,扬手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“啪”的一声,清脆响亮。
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一瞬。
我捂着火辣辣的脸,没有哭,也没有闹,只是抬起空洞的眼睛,看着镜头,嘴里发出细微的呜咽:
“祁医生说,不能哭,哭就没有糖吃……”
04
那记耳光之后,苏家的天,彻底塌了。
苏晴被保镖护着从记者群里狼狈地逃回家,她那张精心修饰的脸肿着,眼神涣散,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。
家里的气氛冷得能结出冰碴子。大哥苏明哲和二哥苏明宇,这两个曾经对我颐指气使的男人,此刻脸上只剩下焦躁和疲惫。他们剥夺了我的一切,那部护工留下的旧手机被苏明哲当着我的面狠狠砸在地上,摔得四分五裂。
“从今天起,你不准踏出这个房门一步!”他对我低吼,眼里的红血丝像是要爆开。
我没有反抗,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,然后安静地走回房间,关上门。
他们以为把我关起来,就能堵住悠悠之口。
可我的“乖巧”,已经像一种无色无味的病毒,渗透进了这座别墅的每一个角落。
我不再需要手机,也不再需要网络。我的存在,本身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折磨。
夜里,我常常不睡觉,就坐在床边,睁着眼看窗外的月光。
二哥苏明宇有一次起夜,路过我门口,看到门缝里透出的身影,吓得差点叫出声。他推开门,看见我,声音都在发抖:“苏念,大半夜不睡觉,你干什么?”
我缓缓转过头,脸上是那副他们熟悉的、空洞的笑容。
“哥哥,”我轻声说,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“祁医生说,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。我很听话,为什么还是睡不着?”
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,像是见了鬼,踉跄着退了出去,重重地关上了门。
从那以后,他们夜不能寐。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惊跳起来,精神一天比一天紧绷。我能闻到空气中,属于他们的那种,混杂着恐惧和绝望的汗味。
为了挽回摇摇欲坠的声誉,苏家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。他们接受了一档当红“亲情”访谈节目的邀请,想在全国观众面前,上演一出姐妹情深、浪子回头的戏码。
我被他们从房间里放了出来,换上苏晴亲自挑选的粉色连衣裙,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带到了电视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