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,细弱却尖锐,像被捂住嘴的猫崽,打破了诡异的安静。那哭声断断续续,像是从老宅的后院传来,又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,听得人心里发毛。我刚松了口气,旁边一个宾客突然站起来,椅子腿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音,他的声音发颤,带着哭腔:“我……我来替新人答!《牡丹亭》我知道,是……是《寻梦》!我女儿以前总唱这个!”
他话音刚落,院子里突然飘进来一缕红绸,像蛇一样缠上他的脖子,红绸上的纹路开始发光,像是在吸食什么。
“非新人作答,违逆规则。”沙哑的声音毫无感情,红绸猛地收紧!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那宾客的身体剧烈挣扎,双手去扯红绸,可红绸像长在了他脖子上,越扯越紧。他的面具掉在地上,露出一张青紫的脸,眼睛瞪得溜圆,舌头吐出来,很快就没了气息,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,手指还保持着抓挠的姿势。红绸松开他,像吸了血一样,颜色变得更红,慢悠悠地飘回院子里,缠在那盏素白纱灯上,把“囍”字染得发黑,连灯穗都变成了暗红色。
所有宾客都没有反应,依旧坐着,面具对着供桌,仿佛刚才的事只是一场幻觉。有个宾客的面具歪了,露出半张青黑的脸,皮肤已经开始腐烂,却还保持着坐直的姿势,像个坏掉的木偶。
我攥紧了手心,冷汗浸湿了后背——这规则的残酷,比我前世经历的任何副本都更甚,连一丝辩解的机会都没有。
就在这时,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