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巨大的身影慢慢走了过来,它似乎在嗅着什么,突然停下脚步,猛地转向我们藏身的公交车。
穿蓝裙的女人眼神一凛,突然站起来,朝着那巨大身影开了一枪。子弹打在它身上,好像只是挠痒痒,它毫发无损,反而被激怒了,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,朝着我们冲了过来。
“跑!”穿蓝裙的女人大喊一声,拉起我就跑。
李狗蛋和刘大柱也反应过来,跟在我们后面拼命跑。那巨大身影的速度快得惊人,沉重的脚步声像鼓点一样敲在我们心上。
我们拐进一条小巷,穿蓝裙的女人突然停下,推开一扇看起来很破旧的门,“进去!”
我们鱼贯而入,她紧随其后关上门,并用一根铁棍把门顶住。
我靠在门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心脏快要跳出胸腔。李狗蛋和刘大柱也瘫坐在地上,浑身是汗。
穿蓝裙的女人靠在墙边,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,过了一会儿,她才松了口气,看向我们,“你们是谁?怎么会在这里?”
我看着她,又看了看李狗蛋和刘大柱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的。
刘大柱突然“嘶”了一声,我看向他的手,发现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黑,而且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。
穿蓝裙的女人也注意到了,她走过来,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刘大柱的伤口,脸色变得凝重起来,“你们被感染了。”
2
“感染?”我盯着刘大柱手背那片发黑的皮肤,声音发飘。他的指节在微微颤抖,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,滴在满是灰尘的裤腿上,洇出深色的圆点。
穿蓝裙的女人直起身,从腰后摸出一把军用匕首,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。“这不是普通的咬伤,”她的目光扫过我们三个,“你们有多少人?从哪里来?”
李狗蛋突然咳嗽起来,捂着胸口弓起背。他刚才摔倒时蹭破的膝盖在渗血,那片皮肤也泛起不正常的青紫色。“我们就三个,”他的声音带着喘息,“前一秒还在网吧……下一秒就摔在街上了。”
穿蓝裙的女人皱眉,似乎没听懂“网吧”是什么意思,但她没追问,只是转身走向房间深处。这里像是间废弃的仓库,堆着生锈的铁桶和破损的木箱,墙角结着厚厚的蛛网。她在一个木箱里翻找片刻,拿出一小瓶透明液体和几块纱布。
“把这个涂在伤口上。”她把瓶子扔给我。瓶盖没拧紧,液体洒在我手背上,带着刺鼻的酒精味。我赶紧按住刘大柱的手腕,倒出液体往他伤口上抹。他疼得抽搐了一下,那片发黑的皮肤冒出细小的泡沫。
外面传来沉重的撞击声,像是有人在用钢管砸门。木门发出“吱呀”的呻吟,顶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。穿蓝裙的女人立刻举起霰弹枪,枪口对准门口。
“是那个戴面具的怪物?”李狗蛋的声音发颤,手撑着地面想往后缩,却因为腿软又跌坐回去。
“不是它。”她侧耳听着,“是‘它们’。”
撞击声越来越密集,夹杂着指甲刮擦木头的刺耳声响。刘大柱突然浑身发抖,牙齿开始打颤,眼神变得有些涣散。我按住他的肩膀,能感觉到他皮肤下的肌肉在不规律地抽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