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院还有多远?”我问,喉咙发紧。
她朝左边指了指,远处的建筑顶上有个红色的十字,被浓烟遮得只剩一半。“过了前面的路口就是,”她猛打方向盘,躲开一只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的丧尸,“但那里未必安全,UBCS的人可能还在。”
“UBCS是什么?”
“保护伞的雇佣兵,”她的语气冷下来,“和追踪者一样,都是那家公司的狗。”
皮卡拐过路口,医院的大门出现在眼前。铁门被撞得变形,旁边停着几辆军用吉普,车门都开着,地上散落着弹壳和血迹。她踩下刹车,车子在离大门几米远的地方停下。
“待在车里别动。”她推开车门,霰弹枪已经上膛。
我看着她猫着腰靠近大门,贴在墙上听了几秒,突然闪身进去。里面传来一声枪响,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。她探出头朝我招手,我推开车门,脚刚落地就踉跄了一下,腿肚子突然发软。
“你的情况在恶化。”她扶住我,手指触碰到我胳膊时,我打了个寒颤。
医院大厅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,穿着和刚才巷子里那两个男人一样的迷彩服。其中一个尸体旁边扔着个医疗箱,她走过去打开,翻出几支装着蓝色液体的针管。
“这是抗病毒药剂,能暂时压制感染。”她拿起一支,拔掉针头,“会有点疼。”
针头扎进胳膊的瞬间,我疼得差点叫出来,一股寒流顺着血管蔓延开,手背的麻木感减轻了些。她把剩下的针管塞进我口袋,“省着点用,我们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。”
大厅深处传来脚步声,不是丧尸那种蹒跚的节奏,而是有规律的、带着金属撞击的声响。她立刻举起枪,示意我躲到服务台后面。
三个穿迷彩服的男人走了进来,为首的是个独眼龙,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划到下巴的疤痕,手里握着一把手枪,枪口对着地面。他们在尸体旁停下,独眼龙踢了踢其中一具,“追踪者来过了?”
“看现场应该是,”旁边一个瘦高个说,“吉尔・瓦伦蒂安可能也在这里。”
穿蓝裙的女人,原来她叫吉尔,突然从服务台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