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我穿成玄天宗献给魔尊的活体丹药。
>噬魂大典上,魔尊的手按在我天灵盖吸取修为。
>系统突然激活:【伤害转移启动,目标:凌无涯。】
>魔尊经脉逆冲,当着全宗喷出三升血。
>我脑海响起提示音:【生命值-999,伤害已100%反弹。】
>看着魔尊惨白的脸,我擦掉嘴角血沫狂笑:
>“本座噬魂大法的滋味如何?”
>台下死寂,系统又叮一声:【人设崩塌警告!】
>——您现在是重伤濒死的炉鼎,请立即吐血昏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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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坛冰冷刺骨,像一块巨大的万年玄冰,死死贴着我的后背。阴风卷着刺骨的寒意,从四面八方灌入我单薄、粗糙的麻布囚衣,每一次呼吸都带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——浓重粘腻的血腥、若有若无的陈旧尸体腐朽气,还有某种焚烧邪异香料后残留的、带着甜腻感的焦糊味。
高台之下,是玄天宗黑压压的弟子。他们穿着统一的深色袍服,像一片沉默而狂热的黑色潮水,在风中起伏。一张张年轻或苍老的脸庞,此刻都扭曲着一种病态的兴奋与敬畏,无数双眼睛死死钉在祭坛之上,钉在我——这具即将被献祭的“活药”身上。他们口中发出的呼喊,汇成一股震耳欲聋的洪流,撕裂着阴沉的天空:
“恭请魔尊!噬魂夺魄,神功大成!”
“恭请魔尊!噬魂夺魄,神功大成!”
声浪一波高过一波,如同实质的锤击,狠狠砸在我的耳膜和心脏上。
祭坛中央,猩红的诡异符文如同活物般在地面流淌、蠕动,散发出令人心悸的不祥红光,将整个高台映照得如同炼狱血池。而我,陆昭,一个倒霉的穿越客,正被几根粗如儿臂、冰冷沉重的黑色锁链死死捆在祭坛最核心的石柱上。锁链勒进皮肉,每一次微小的挣扎都带来钻心的痛楚和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。
我甚至能清晰地“感觉”到自己体内那点可怜巴巴、刚刚练气入门的微末灵力,此刻正不受控制地疯狂躁动、流失,被身下这贪婪的祭坛疯狂汲取着。四肢百骸传来一种被逐渐抽空的虚弱感,冷得彻骨。
完了。
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我的意识。刚穿越不到三天,还没搞清楚这玄幻世界的基本生存法则,就成了宗门巴结大魔头的“贡品”,马上就要被吸成人干,魂飞魄散。这开局,简直比地狱模式还地狱!
一片压抑到极致的寂静突然降临。台下如潮的呐喊声戛然而止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扼住喉咙。
祭坛前方的空间,毫无征兆地扭曲、塌陷。如同平静的水面被投入巨石,荡开一圈圈漆黑的涟漪。一股沉重到令人窒息、混合着血腥与硫磺味的恐怖威压,如同实质的海啸般轰然降临,狠狠碾过整个广场。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,骤然停跳了一拍,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。
从那扭曲的空间中心,一道身影缓缓踏出。
黑袍如墨,宽大的袍袖无风自动,猎猎作响,仿佛将周遭所有的光线都吞噬殆尽。银白色的长发随意披散,在祭坛血光的映照下,流淌着冰冷刺目的光泽。他的脸……那是一张足以令天地失色的俊美容颜,轮廓深邃如同神祇的雕刻,可那双眼睛,却像是两潭深不见底的万年寒渊,里面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温度,只有俯视蝼蚁般的漠然,以及一种……仿佛看透了时间尽头、万物枯寂的空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