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婚前夜,我被设计失贞。
亲生父母、兄长、未婚夫,都让我去死。
他们说我脏,把我的婚事让给了假千金,连我唯一的丫鬟都被活活打死。
可他们忘了,我从泥沼里爬出来,靠的从来不是良善。
他们想让我死,我就拖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。
杀夫君,灭全族,扳倒权臣。
这通往至高权力的路,本就是用鲜血铺就的。
1
“你既然已经脏了,这门亲事,就让你妹妹替你去吧。”母亲看着我,眼神像在打量什么恶心的东西。
我那个好哥哥,沈昭玉,一脚踹在我心口上。
“早知道你这么放荡,当初就该让清河上!来人,把这个护着贱人的丫鬟给我打死!”
父亲把一杯滚烫的茶水浇在了我头上。
“等你妹妹大婚后,你自己去沉塘。”
我趴在地上,看着喜鹊被两个家丁拖了出去,像拖一条死狗。
很快,院子里传来她凄厉的惨叫。
然后声音越来越小,直到消失。
我的好妹妹,苏清河,蹲下来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笑着说:“姐姐,别难过,过几天你就能在黄泉路上跟你的好丫鬟作伴了。”
我看着他们,这一家子我所谓的“亲人”。
真好。
真是一家人。
既然都不想让我活。
那就一起死吧。
我流落在外那些年,没学会什么好东西。
但杀人,我九岁就会了。
当年,那个偷走我人生的女人,也就是苏清河的亲娘,为了换一袋米,要把我卖到菜市口给屠夫。
她说:“小薇,你也不想娘饿死对吧?”
我哭着点头,求她最后抱我一次。
我想,母亲的怀抱,应该是能止痛的吧。
她抱了我一下。
很暖。
然后头也不回地拿着米走了。
但那个屠夫没杀我。
他把我带回家,给我换上干净衣服,吃上了热饭。
他说,以后他就是我爹。
我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家。
直到晚上,他让我脱光衣服,那双肮脏的手在我身上游走。
他说,我是他的。
我跑过,被抓回来打得半死。
他踩着我的脸,说要打断我的腿,让我一辈子都离不开他。
那天晚上,我趁他喝得烂醉,一把火点了他的屋子。
火光中,我听着他的惨叫,心里竟然很平静。
我拿着从他那里搜刮来的银子,去找那个卖了我的“娘”。
我想告诉她,我们有钱了,不用再挨饿了。
可我刚到家门口,就听见她和新相好在喝酒。
“那个死丫头?卖了就卖了,本来就是个多余的。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,是镇国公府的千金。我把她跟我的清河换了,让她去享福。那个贱种命硬得很,怎么磋磨都不死,这次卖去菜市口,总该死了吧,再也不能挡我女儿的富贵路了,哈哈哈……”
原来如此。
我这一生,就是个笑话。
当晚,我又杀了两个人。
用从屠夫那里拿来的刀,一刀,一刀。
这把刀,本来该落在我身上的。
现在,物归原主,很公平。
2
我被关在柴房里,等着苏清河大婚后被沉塘。
喜鹊的尸体就扔在我旁边,眼睛睁得大大的,死不瞑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