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到你的了？”
苏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。姜晓抬头，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里，心跳莫名漏了一拍。他手里也捏着个信封，和她的一模一样，边角被他攥得有点发皱。
“嗯。” 她低下头，指尖划过 “汉语言文学” 四个字，忽然想起填报志愿那天。
那天教室后排的风扇转得吱呀响，她趴在志愿表上改了又改。原本填的是南方那所大学的新闻系，铅笔印子擦得纸都薄了层，最后还是在 “本地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” 那栏重重画了个勾。
同桌当时撞了撞她的胳膊：“你不是一直想去南方吗？怎么改主意了？”
她当时没说话，只是往斜后方瞥了眼 —— 苏寒正对着志愿表皱眉，侧脸在阳光下透着点冷白，笔杆被他咬得发湿。她知道他的第一志愿是本地师范，那天早上他在公交站等她，手里捏着份招生简章，手指在 “师范大学” 四个字上敲了敲，说 “听说这里的樱花很好看”。
原来有些犹豫，早就在不知不觉里偏向了某个人。
“你的是……” 姜晓抬头问他，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发现的期待。
“数学与应用数学。” 苏寒把信封往她面前递了递，笑得眼睛弯起来，“以后说不定要去你们系蹭课，听说汉语言文学的课都很有意思。”
姜晓的脸有点热。
她想起高一那年的元旦晚会，他作为数学课代表，被拉去给文科班的节目配乐。他抱着吉他坐在舞台边，聚光灯落在他身上，指尖拨出的调子是她最喜欢的那首民谣。后来她才知道，那吉他是他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，就为了那天能弹对她提过的曲子。
“蹭课要交旁听费的。” 她故意板起脸，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。
“那我用鸡蛋抵？” 苏寒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 —— 是早上她妈妈塞给他的鸡蛋，他一直没舍得吃，现在还温着，“阿姨煮的鸡蛋，抵十节课够不够？”
姜晓被他逗笑了，眼角的梨涡陷下去，像盛了夏天的光。“贪心。” 她说着，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