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王振海猛地抓住自己的头发,像是要阻止自己继续回忆那噩梦般的场景:“邪门!太邪门了!现在整个工地都停了!没人敢靠近!一到晚上…那坑里就有声音…嘶嘶的…像蛇在叫!还有…还有绿幽幽的光…从骨头缝里往外冒!”他死死盯着白夭,眼神里混杂着巨大的恐惧和一丝病急乱投医的希冀,“你!你不是能处理这些吗?开个价!多少钱都行!只要把那鬼东西给我弄走!让它彻底消失!永世不得超生!”

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唾沫星子都溅到了门槛上。身后的两个保镖也紧张地绷紧了身体,手按在腰间武器的动作更加明显。

白夭静静地听着,金色的竖瞳里没有任何波澜,既无对那恐怖景象的动容,也无对王振海巨额财富许诺的兴趣。直到对方吼完,粗重地喘着气,她才微微抬起下巴,目光掠过王振海那身价值不菲的行头,落在他因恐惧和纵欲而显得浮肿松弛的脸上,最后定格在他浑浊不堪、几乎看不到多少生命光彩的眼眸深处。

“钱?”她的声音依旧不高,却像冰锥一样刺穿了王振海急促的喘息,“我不缺那东西。”

王振海一愣,脸上闪过被冒犯的愠怒,但恐惧立刻压倒了怒意:“那你想要什么?古董?珠宝?地皮?只要我王振海拿得出来的……”

“你的健康。”白夭打断他,声音平淡无波,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,“看你印堂发黑,眼浊气散,肾水枯竭,肝火倒逆,心肺虚弱,脾胃衰败…身上至少背着五六种富贵病,都是自己糟践出来的。若非祖上积德,家宅风水尚可,加上早年似乎也做过几件勉强算人的事,有点微薄气运护着,你早该躺在病床上等死了。”

她的话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,瞬间剖开了王振海极力维持的体面外衣,将他内里的腐朽和不堪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。王振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,羞怒交加,却又无法反驳。他这些年纸醉金迷,身体早就被掏空了。

“二十年。”白夭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,指尖在昏暗光线下仿佛凝聚着寒气,“把你剩下的、还能勉强称之为‘健康’的二十年时光给我。我保证,那副蛇骨,连同它残留的怨恨,都会烟消云散,永不复生。你的工地,明天就能复工。”

“二十年?!”王振海失声惊叫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,“你要我二十年的命?!”这代价远比金钱割肉更让他难以接受。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保养得宜、戴着名贵腕表的手,仿佛看到了未来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、形容枯槁的自己。

“嫌多?”白夭唇角勾起一个极淡、极冷的弧度,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