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生人脸上有点不耐烦。
【你这房子租期到了,我们来收房的。】
【真是晦气,半天联系不上就算了,来了租客还疯了,别传出不好的事情,影响我房子下一次的出租啊。】
我现在还是一头雾水,拉开衣柜门,衣柜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衣服,老公的,孩子的统统不见了。
不,不止衣服,牙膏牙刷毛巾鞋子,都只有我一个人的,仿佛这里一直只有我一个人居住。
我平时也很少出门,也没有认识的邻居。婆婆说怕我麻烦,出门买菜拉家常这些都是她去,我相当于把这个房子当成牢笼生活了两年。
这不是婆婆买的房子吗?现在这两个陌生人说是来收租的又是什么意思?我老公孩子去哪里了?
我立即拨打了老公的电话,显示忙音,公公婆婆的电话均无人接听。
我很清楚,我现在的精神一切正常,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两个陌生人把租房合同甩在我面前,还有房产证,这上面清楚的显示这房子是他们的,租给我们两年半的时间,现在租期到了。
我被赶了出来,站在大街上,我的脑子都还是晕乎乎的,努力的想把事情串联起来,但是脑子一团乱。
就在这个时候,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。
4,
眼前的村落,看起来一切正常,除了村口那个大爷看似随意,实则不断喵向我的那个警惕戒备,却又贪婪兴奋的眼神。
我提着行李箱,朝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出发前,我去老公任职的学校打听他的下落,发现根本就没有这个人。以前约会的时候,他带我来过这所学校,路上还有不少学生对他相当的尊敬。结婚后,他倒是不让我去他工作的地方,每次都说,同事看见,要打趣他,他脸皮薄。我当时也没有当一回事,现在回想起来汗毛直竖。
这个村子现在我是唯一的线索。
我根据电话里的约定在一所废弃的工厂旁边留下了记号。
女人出现了,她短发干练,透着精明。她把我带到镇上的卫生所,我在那里看到了我失踪的老公,正站在病床前打电话,旁边有一个佝偻着身子的七八旬老妪,病床上躺着一位老人,瘦骨嶙峋,看起来将不久于人世。
我想冲上去问清楚情况,女人拉住了我,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拉着我离开。
女人的力气很大,我跟着她回到了那个废弃的工厂。
【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吧?现在可以问了。】
我现在大脑一团浆糊,我该从哪个问题开始问呢:
刚刚那对老人是谁?我老公为什么会在这里?我的孩子又在哪里?这个村子是什么地方?女人为什么说这里就有我想要的答案?
从女人的口中得知,
老公的工作学历收入都是假的。
我的公公婆婆是假的。
学区房是租的,前面我已经知道了。
这是他们联合起来给我演的一场戏。一场演了两年的戏。
但我生了一个儿子是真的。
我的老公是无业游民,公公婆婆也是地道的农民,不仅没有文化,公公还瘫痪在床,一直需要有人照顾。
还有我被骗的十几万是真的,以及那几十万的装修费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