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远坐在沙发上，手指敲打着扶手。作为律师，他的思维习惯性地开始分析各种可能性：意外？绑架？还是...别的什么？
他打开笔记本电脑，登录了两人共享的云端账户。几个月前，林嘉怡为了方便查看设计图纸，把手机相册设置了自动备份。程远从未查看过——直到现在。
最新的一张照片是昨晚拍的：一盘提拉米苏，对面是半杯红酒和一只男人的手，手腕上戴着运动手表。程远眯起眼睛，继续往下翻。上周的照片里，林嘉怡穿着运动内衣在健身房自拍，身后镜子里反射出一个正在指导她的年轻男教练。
程远的呼吸变得缓慢而深沉。他点开手机上的银行APP，查看联名信用卡记录。过去三个月，林嘉怡在白金健身会所的消费异常频繁，还有几家高档餐厅和酒店的消费记录，都是他不知情的。
一个清晰的图景在他脑中形成，但他需要更多证据。程远走进书房，从抽屉深处取出一个U盘，插入电脑。这是他几年前经手的一起离婚案件中，私家侦探使用的监控软件。当时出于职业好奇，他留了一份备份。
软件可以远程同步目标手机的部分数据——通讯录、短信、日程安排。程远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在自己妻子身上。
手指悬在回车键上，他犹豫了。一旦按下，他们的婚姻将永远改变。但想到那张提拉米苏照片，想到那只陌生的男人手，程远按下了确认键。
数据开始传输，一条条信息像毒蛇般爬进屏幕。林嘉怡和周扬的聊天记录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：
"昨晚梦见你了..."
"想再尝尝你的提拉米苏..."
"我老公出差了，明天来我家好吗？"
最后一条是今晚八点发的："老地方等你，带那瓶你说会让我疯狂的酒。"
程远关掉电脑，走到阳台上点燃了一只香烟，回想着看到的内容，眼神里闪过一抹阴冷。
第三章 监视者的游戏
第二天一大早程远站在律师事务所的落地窗前，俯视着城市清晨的街景。他昨晚几乎没睡，但精神异常清醒，仿佛被注入了一种冰冷的能量。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，里面是私家侦探陈明刚送来的资料。
"周扬，25岁，前省游泳队队员，因纪律问题被开除。"程远轻声念出资料上的关键信息，嘴角浮现一丝冷笑，"现为白金健身会所高级私教，月收入约两万五，租住在蓝湾公寓..."
他翻到下一页，眼神变得更加锐利。周扬的社交媒体上满是与不同女性的合照，大部分是健身房的女会员，姿势亲密。其中几张照片里，周扬的手明显放在不该放的位置。
"惯犯。"程远将照片甩在桌上，拿起内线电话，"李秘书，帮我取消接下来两天的所有会议，就说我突发肠胃炎。"
挂断电话后，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新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："陈侦探，我需要你24小时监视我妻子和那个健身教练...对，重点拍下他们的亲密接触...钱不是问题。"
程远打开电脑，登录了一个特殊软件。屏幕上立即显示出家中各个角落的实时画面——客厅、卧室、厨房，甚至浴室。这是上周他借口安全升级安装的隐藏摄像头，林嘉怡毫不知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