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英终于抬起眼,黑眸深不见底:“如果我说,我也喜欢你,你会怎么选?”
小莉呼吸一滞。
那晚,小莉辗转难眠。
手机亮起,是邵涵的消息:「对不起,我不该突然说那些。但我不后悔。」
紧接着是小英的:「生日快乐。礼物放在客厅了。」
小莉看着两条消息,手指悬在键盘上,却不知道该回复什么。
她起身走到客厅,发现茶几上放着一个手工制作的陶杯——粗糙却用心,杯身上刻着三人名字的缩写。旁边是小英留下的礼盒,里面是一本精装诗集,扉页上写着一行小字:
「愿你的世界里,永远有诗和远方。——英」
小莉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。
第二天一早,小莉顶着黑眼圈走出房间,发现邵涵坐在餐桌前,面前摆着煎糊的鸡蛋。
“早。”邵涵故作轻松地打招呼,“生日快乐,虽然可能……不太快乐了。”
小英的房门紧闭,似乎还没有起床。
小莉坐下来,轻声说:“我们需要谈谈,三个人一起。”
邵涵的笑容僵在脸上:“你……决定好了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小莉摇头,“但这样下去,我们都会受伤。”
就在这时,小英的房门开了。她拎着行李箱走出来,声音平静:“不用谈了,我搬出去住一段时间。”
“小英!”小莉猛地站起来。
“给我点空间。”小英看向她,眼神疲惫,“你也需要时间想清楚。”
邵涵突然站起来:“等等,这事因我而起,要走也是我——”
“够了。”小英打断她,“不是谁的错,只是……我们都需要冷静。”
她最后看了小莉一眼,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公寓。
门关上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记重锤砸在小莉心上。
4
小英搬出去的第一周,公寓安静得可怕。
邵涵变得异常勤快——每天早起做早餐,主动收拾房间,甚至破天荒地给小莉的绿植浇水。但她的笑容总是浮在表面,眼神时不时飘向小英空荡荡的房间。
"今天下班我去买点火锅食材?"邵涵把煎蛋翻了个面,语气故作轻松,"我们好久没吃了。"
小莉盯着盘子,轻轻"嗯"了一声。
邵涵突然把铲子一扔:"你能不能别这样!"
小莉抬头:"我怎么了?"
"你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!"邵涵眼眶发红,"我知道你在想她,你大可以直接说!"
小莉沉默片刻:"我在想你们俩。"
这句话像针一样刺破了邵涵强撑的气势。她转身关掉火,声音低了下来:"...我去买火锅底料。"
办公室成了小莉唯一的避难所。
她机械地处理着文件,直到同事拍了拍她肩膀:"有人找你。"
小英站在走廊尽头,白衬衫黑西裤,比上次见面时更瘦了些。
"你...来办事?"小莉干巴巴地问。
"给你送这个。"小英递过一个文件袋,"租房合同落我这儿了。"
小莉接过时碰到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