闺蜜送我的蓝猫胖成煤气罐,整天只会摊在键盘上睡觉。
直到公司总裁神秘失踪,我被迫接手他未完成的机密项目。
深夜加班时,这只懒猫突然跳上电脑,肉垫精准敲开加密文件。
监控显示,总裁失踪前最后接触的活物就是这只猫。
我颤抖着点开猫咪领结上的微型摄像头。
画面里,西装革履的总裁正温柔抚摸猫咪:“煤球,又要辛苦你替我上班了。”
键盘在我指尖下发出细碎而急促的声响,像一群被惊扰的甲虫。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和报表交错滚动,刺得眼睛发酸。又一个死胡同。我泄气地向后一靠,办公椅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。空气里弥漫着隔夜咖啡的微酸和打印机墨粉的干燥气味,沉甸甸地压在胸口。
“沈砚……”这个名字滑出唇齿,带着一丝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。这位以效率严苛闻名、几乎成了公司传说本身的总裁,一周前毫无征兆地消失了。没有请假条,没有交接邮件,像一滴水蒸腾在盛夏的柏油路上,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权力真空和无数亟待解决的烂摊子。而我,林晚,一个技术部门的小组长,莫名其妙地被推到风口浪尖,接手了他最后、也最核心的加密项目——“星尘”。
“星尘”……它像一颗裹在层层铅盒里的危险核心,沉甸甸地压在我的权限账号里,拒绝一切访问尝试。高层急疯了,邮件和催命符一样塞满收件箱,每一个字都透着焦灼。我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视线扫过桌上唯一能带来一丝慰藉的存在。
一团巨大的、毛茸茸的深蓝色阴影,几乎覆盖了我整个外接键盘。
煤球。
我的“煤气罐”蓝猫,闺蜜苏晴两个月前硬塞给我的“治愈系礼物”,声称能缓解我的加班焦虑。效果嘛……一言难尽。此刻,它正摊成一个完美的、毫无棱角的毛绒圆饼,霸占着我唯一的输入工具。它侧着脑袋,一边毛茸茸的脸颊肉被键盘边缘挤压得变形,粉红色的鼻尖随着悠长而平稳的呼吸微微翕动,圆滚滚的肚子像装了半袋面粉,随着每一次吸气高高鼓起,又随着呼气缓缓落下,节奏安稳得令人嫉妒。几根长长的银灰色胡须,在屏幕幽幽的冷光下微微颤动。
“喂,煤老板,”我用指尖轻轻戳了戳它那弹性十足的肚皮,“劳驾挪个地儿?你压着朕的江山了。”指尖陷进那厚实温暖的绒毛里,触感令人上瘾。
煤球喉咙深处发出一连串低沉而敷衍的咕噜声,像一台年久失修的老旧发动机。它懒洋洋地掀开一只沉重的眼皮,露出半道朦胧的、如同流淌熔金般的琥珀色缝隙,极其短暂地瞥了我一眼。那眼神里,清晰地写着“愚蠢的两脚兽,休想打扰朕安寝”的傲慢。随即,眼皮又沉重地落下,仿佛千斤闸门关闭。它调整了一下姿势,把自己摊得更平、更彻底,一只软绵绵的爪子还无意识地搭在了我鼠标的右键上,彻底断绝了我试图工作的最后一丝念想。
“行,您老继续。”我无奈地叹了口气,指尖的力道加重了几分,在它厚实温暖的侧腹上揉捏着,感受着那层柔软脂肪下结实的肌肉。这家伙,吃得多,睡得香,除了偶尔用那双过分清澈的金色眼瞳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看,或者在我试图靠近那盆它最讨厌的廉价猫粮时嫌弃地扭开头,生活简直堪称完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