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喃喃道,“鱼的记忆只有七秒,只记得眼前的水和身边的人…”
“这是爸爸妈妈的定情信物。”
若是他知道了金鱼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,是不是今日就不会送我了?
傅苏瑶突然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,一副胜利者的姿态。
“时黎姐姐,真是对不起,昨天晚上我实在是痛经痛得厉害,你也知道砚礼最心疼我,知道我生理期贫血,就将A市所有O型血都调来了给我。”
“唉,你不知道我怎么劝他他都不肯听。”
她的话一句又一句重重地压在我的心上,痛得我浑身发抖。
昨夜我失血过多急需输血时,医生给宋砚礼打过去电话。
男人半小时后回过来,“没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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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是医生的血型刚好匹配,我可能就死了…
冷汗浸湿了后背,“说够了吗?说够了就请你离开。”
傅苏瑶气得小脸通红,“温时黎,就算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又能怎样?”
“他现在爱的人是我,该离开的人是你。”
是啊,三千六百五十三个日夜他都没有爱上我,我到底还在坚持什么…
“嗯,我会离开的。”
傅苏瑶离开没多久,房门再次被打开,我心生烦躁,“我说了我会离开的,你能不能不要再来烦我了?”
“你要去哪?”
清冷的声音让我一怔,我胡乱扯了个谎,“做噩梦了,说胡话呢。”
“你在这我能去哪?砚礼哥哥你知道吧?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你…”
宋砚礼眼底涌上一丝厌恶,“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?”
内心的酸涩一点点铺开,我紧紧地攥住被角不停地安慰着自己。
没事的,这些话都已经听习惯了不是吗?
“好的,砚礼哥哥,我知道了。”
见我这般乖巧,他眼底闪过一丝疑惑,“今天怎么这么听话?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呢?”
还未等我开口,楼下便传来了傅苏瑶的尖叫声,“砚礼哥哥,快来救我。”
宋砚礼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抬腿就跑到了楼下,“瑶瑶,你没事吧?”
很快楼下传来狗狗的呜咽声。
那一声声刺耳的嚎叫,扎进我的耳朵,大脑传来“嗡”的一声。
我一把扯下输液瓶,几乎是连滚带爬才到了楼下。
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杜宾犬,我的呼吸突然卡在了喉咙里。
“来福,你怎么了?你不要吓我…”
它呜咽一声,用尽全力像往常一般舔了舔我的手心。
手心渐渐变凉,我看着它的头缓缓垂下,心仿佛被瞬间掏空,疼得浑身颤抖。
我看着男人手上沾满血的铁棍,嘶吼道,“宋砚礼!你竟然杀了它!”
“它陪伴了我们十年啊…”
傅苏瑶捂着被咬伤的胳膊小声啜泣,“时黎姐姐,你不要怪砚礼哥哥,都是因为我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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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犯了性,砚礼哥哥都是为了保护我才不得已杀了它。”
“它只是一条狗而已,再让砚礼哥哥赔你一条就是了。”
我冷冷地看向男人,“你也只当来福是一条狗?”
“是。”
斩钉截铁地回答,突然让我觉得这一切都不值得。
宋砚礼太冷了,冷到只有傅苏瑶能捂热他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