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相府宠爱的小女儿,却在京城的青楼当首席化妆师。
花魁竞选之夜,我竟卷入凶案风波。接受盘问时,我一时嘴快,指出凶手破绽,不小心引来冷面侯爷的审视。
“男人?”他的眼神犀利,“耳洞新得泛红,楚小姐是不是该解释一下?”
身份暴露被迫成为破案搭档,结案后为拒婚谎称已有心上人。
谁知他带着圣旨走进大殿,“夫人,你私定终身的对象,可是本侯?”
婚后他总是深夜带回卷宗,我边骂边帮他分析线索。
直到那晚他满身是血的倒在我怀里,“夫人…结案我们生个孩子吧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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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红楼散发出的脂粉气浓得能溺死人。
我,陆娋寒,是相府最受宠爱的千金大小姐,本应该在相府学习女红的我,此刻正拿着一只描金笔,屏气凝神,在京城最大的青楼——醉红楼里给姑娘们描眉。最后一笔划过,勾出一道流光。
楼下的丝竹管弦正到高潮,叮叮咚咚,丝丝缠绕。
“苏师傅,你这手啊,真是神仙给的!”镜中的美人,对着我还未完成的眼妆,连连赞叹。琼枝,是今夜花魁竞选最有力的人之一,不得不说,她的这张脸,确实非常有利。
“多谢琼枝姑娘的夸赞,我这技术好啊,都是您这张俊俏的脸衬托出来的…哈哈”,嘴上说着,手里的笔尖沿着她的眼线,细细压了进去。
大功告成,我侧眼看了看镜中的自己,一副少年面孔,皮肤蜡黄,低垂的眉眼,毫无特色可言,丢进人堆里都找不着。
谁又能想到,这张脸皮底下,藏着那相府“温婉娴静”的陆家小姐?
“成了,”我放下笔。
“妙,妙极了!苏芨师傅,您真是我的活菩萨,等我拿下花魁的名头,必得好好谢谢您!”琼枝看着镜中的自己,喜得直拍手。
“哎呦,我的小祖宗琼枝!还在这美呢?前面都开场了,快来啊!”一身脂粉气的男人夺门而进,目光扫过我,飞快得眨了眨眼,那是我们师徒间的默契。
我的师傅——林阙,全京城有名的化妆师,当然,我这一身女扮男装和化妆的本事,却都是出自她。
“娋寒……咳,苏芨这手艺,真绝啊!”她看着我的手笔,满是得意,竟差点说漏了嘴。
琼枝被她催得慌了脚,最后抿了抿口脂,急匆匆赶去前场。
“瞧瞧这阵仗,琼枝今夜要是真夺了魁,你这'妙手苏'的名头可就要传遍整个屏乐坊了。”林阙凑到我旁边,摆弄着她的瓶瓶罐罐,嘴里啧啧有声。
“新弄的'桃花露',还加了点提亮的东西,回头给你试试。”她拿起一支琉璃瓶,晃了晃,看着我,眼神发出金光。
“师傅,您那些提亮的东西,上回让灵歌姑娘的脸肿了五天。”,我正拿着棉布擦拭手上的胭脂,闻言头也没抬。
“意外,那次纯属意外!比例没调好,这是保证没问题!”她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。
突然,她好像想到什么,神秘兮兮得凑近我,“哎,说真的,你们家那位……陆家大公子,今天又在打听你的去向,旁敲侧击问你是不是真病了,怎么老不见人影回府。你们家的老妇人,怕不是又在琢磨给你相看哪家才俊呢!”她的口气略带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