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一周后，月考成绩出来。
李言的名字，赫然出现在班级中游的位置。
这个成绩对尖子生来说不算什么，但对以前常年霸占倒数第一的李言来说，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“他是不是抄了？”
“不可能啊，我坐他后面，全程盯着呢，他真的在写。”
“邪门了，难道李少转性了？”
议论声传到李言耳朵里，他充耳不闻。他知道，一次成绩不算什么，他要做的，是彻底撕碎那层纨绔的面具。
每天早上五点半，他准时出现在操场，跑完三千米再去教室早读。以前这个时间，他通常还在 KTV 的包厢里烂醉如泥。
课堂上，他不再睡觉，而是认真听讲，遇到不懂的问题，会主动举手问老师。一开始，连老师都带着怀疑的眼神，但他问的问题精准又犀利，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，渐渐地，老师们也收起了偏见。
他甚至开始泡图书馆。以前他觉得图书馆是最无聊的地方，现在却成了他的圣地。他像一块干涸的海绵，疯狂吸收着知识 —— 不仅是课本上的，还有金融、管理、科技…… 上一世的惨痛教训让他明白，想要守住财富，甚至创造财富，必须拥有与之匹配的能力。
王浩和刘磊一开始还试图拉他出去 “放松”，被他拒绝了几次后，也渐渐不再来了。王浩看着李言埋在书堆里的背影，挠挠头，对刘磊说：“我怎么觉得，言哥…… 好像真的不一样了？”
刘磊撇撇嘴：“装给谁看呢？估计是知道家里要不行了，想靠读书找出路吧。”
这话传到李言耳朵里，他只是冷笑。家里？上一世他就是太依赖 “家里” 这两个字，才落得那般下场。这一世，他要让李家，成为他自己棋盘上的一颗棋子，而不是束缚他的枷锁。
他的改变，自然也落入了苏清沅的眼中。
她不是个爱八卦的人，但李言的变化实在太明显。那个曾经张扬跋扈的少年，如今安静得像换了个人。他会在课间抱着厚厚的专业书啃，会在午休时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股市 K 线图皱眉，偶尔抬头时，眼神沉静得不像个十七岁的高中生。
一次物理课，老师布置了一道难度很大的附加题，班里没人做得出来。李言却在下课前，拿着草稿纸走到了讲台前。
“老师，我做出来了。”
他的解题思路清晰简洁，甚至用了一种老师都没讲过的更简便的方法。老师惊讶地看着他：“李言，你这思路…… 是怎么想出来的？”
李言淡淡一笑：“看了几本大学物理的教材，觉得这个方法更高效。”
全班哗然。
苏清沅也惊讶地抬起头，看向李言。这个男生，似乎藏着她不知道的秘密。
下课后，李言回到座位，发现桌肚里多了一瓶温热的牛奶，下面压着一张小纸条，字迹清秀：“你的解题方法很棒，我有些地方没看懂，能请教你吗？”
没有署名，但李言一眼就认出是苏清沅的字迹。上一世他对这些毫不在意，甚至觉得女生主动搭话是理所当然。但现在，他看着那张纸条，心里泛起一丝暖意。
他抬头看向苏清沅的座位，她正假装看书，耳朵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。
李言拿起牛奶，走到她面前，把纸条递还给她：“当然可以，放学后，图书馆见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