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雪夜绝情
>新婚夜他冷笑:“仇人之女,也配碰我?”
>我站在雪地里一夜,他搂着新欢在窗边看戏。
>后来真相大白,父亲竟是救他母亲的恩人。
>他红着眼求我回家,我笑着撕碎孕检单:
>“陆总,我早就不爱你了。”
>他死死攥住我手腕,声音嘶哑:
>“那就再恨我一次,恨到重新记住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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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冬第一场雪落得悄无声息,细密的雪粒被呼啸的北风卷着,狠狠砸在落地窗上,发出沙沙的声响,像无数细小的鬼魂在哭嚎。
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,空气沉闷得几乎凝滞,却丝毫驱不散那侵入骨髓的寒意。
寒意是从心底渗出来的。我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裙,赤脚踩在冰冷的木地板上,看着陆沉舟。
他站在床边,背对着我,肩背的线条在暖黄壁灯下绷得冷硬如铁,像一尊拒绝融化的冰雕。
他身上还残留着酒会上清冽的松木香水和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属于其他女人的甜腻气息。
那气息无声地宣告着今晚的“胜利”——他特意带回来的女伴,一个眉眼张扬、与他姿态亲昵的年轻模特,刚刚才被司机送走。
空气里还弥漫着无声的硝烟,那是他刻意留下的战场遗迹。
“沉舟,”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,像是砂纸在粗粝的石头上摩擦,“很晚了,休息吧。”
他缓缓转过身,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、令人窒息的缓慢。
水晶吊灯的光芒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,那双曾让我沉溺的深邃眼眸,此刻像两口结冰的深潭,倒映着我苍白而狼狈的影子。
没有一丝温度,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恨意。
“休息?”他薄唇勾起,弧度冰冷而讥诮,像一把淬毒的弯刀,精准地剜向我的心脏,“跟你?仇人的女儿?”
那三个字——“仇人的女儿”——每一次听到,都刺得我心脏骤然紧缩,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痛,也更麻木。
我垂在身侧的手指神经质地蜷缩了一下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那点微不足道的刺痛,却奇异地压住了心口翻涌的巨浪。
我强迫自己抬起头,迎上他的目光,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:“陆沉舟,我们结婚了。这是事实。”
“事实?”他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,低低地笑了起来,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,冰冷刺骨。
他猛地向前一步,高大的身影瞬间将我笼罩,浓重的压迫感和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一同袭来。
他冰凉的手指带着毫不怜惜的力道,狠狠攫住我的下巴,迫使我仰头看着他,每一个字都像冰雹砸落,“这桩婚姻,是我给你的牢笼,沈晚。是我对你那个伪善父亲的报复!让你顶着陆太太的头衔,一辈子活在我脚下,不得翻身!懂吗?”
他指间的力道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,痛楚和窒息感让我眼前阵阵发黑。
我咬着牙,舌尖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,硬生生咽下喉咙里涌上的哽咽。
“至于碰你?”他眼底的厌恶和鄙夷浓稠得如同实质的污泥,猛地松开手,仿佛触碰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,甚至嫌恶地在丝绒睡袍上用力擦了擦指尖。
他突然一把拎住我的衣领,力气大得我挣不脱,用力把我拖到门口,一把推风雪肆虐的庭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