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当铺打烊前,黑衣女人留下面渗血的青铜镜。
>老板警告我:“这镜子邪门,锁进三号库房。”
>深夜镜面渗出人血,凝聚成狐狸形状。
>我慌忙取出祖传兽纹镜镇压,却唤醒其中姜子牙的残魂。
>血镜炸裂时,九尾妖狐踏火而出:“姜尚老贼,困我千年——”
>狐爪贯穿我胸膛瞬间,兽纹镜浮现家族图谱。
>残魂叹息:“原来你是姜氏血脉...”
>我咬破手指按向镜中轩辕剑图腾。
>妖狐在金光中惨叫消散,铜镜落地映出我流血的瞳孔。
>库房深处传来轻语:“小掌柜,朝歌的债...还没还完呢。”
---
1雨,又冷又密,敲打着“恒昌典当行”的斑驳木门,像无数细小的鬼爪在挠。空气里一股子挥不去的霉味,混着老木头和旧铜钱特有的陈腐气。快打烊了,店里死寂,只有挂钟那根长针,慢吞吞、咔哒、咔哒地挪着步子,每一声都砸在人心尖上。
我缩在柜台后那把嘎吱作响的藤椅里,指尖冰凉。陈默,这名字跟我挺配,在这间堆满死物的老铺子里当个小朝奉,像角落里积灰的破瓷瓶,安静,多余。
就在这时,门轴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,被推开了。一股湿冷的风猛地灌进来,带着街面上污水和烂菜叶子的气味,卷得柜台边角上那盏蒙尘的煤油灯火焰一阵狂跳,光影乱晃,墙上的影子扭曲拉长,如同群魔乱舞。
门口站着个女人。
一身黑,裹得严严实实,像刚从墨汁里捞出来。雨水顺着她伞骨往下淌,在她脚边汪开一小片深色。脸藏在伞沿的阴影下,只露出一点尖尖的、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下巴。她没说话,只伸出同样苍白的手,把一样东西轻轻搁在冰冷的柜台上。
咚。
声音不大,却像小锤子砸在我心口。
是一面铜镜。
巴掌大小,样式古拙得瘆人。边缘锈蚀得厉害,绿幽幽的铜锈像干涸的血痂,包裹着中央一片浑浊的、仿佛蒙着厚厚油脂的镜面。那镜面深处,幽幽的,似乎有极黯淡的光在极其缓慢地流转,看得久了,好像能把人的魂儿吸进去。一股难以形容的土腥味混着若有若无的、铁锈似的腥气,直往鼻子里钻。我盯着它,后背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,像被无形的针扎着。
“死当。”女人的声音响起,干涩、嘶哑,像枯叶在石头上刮擦。只两个字,冰碴子一样。她根本不等我估价或者开票,伞沿微微一抬,黑洞洞的阴影下似乎有两点极锐利的光在我脸上一剜。随即转身,黑沉沉的身影无声地融入了门外铺天盖地的雨幕里,消失得干干净净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只剩下那面铜镜,孤零零地躺在柜台上,散发着不祥的寒气。
“锁进三号库!”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猛地在我身后响起,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。
我吓得一哆嗦,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。是老板。他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从后堂出来了,佝偻着背,像只警惕的老猫头鹰。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抓着油腻腻的门帘,浑浊的老眼死死盯住那面铜镜,眼窝深陷,里面的光又惊又惧,仿佛那不是一面镜子,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