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得极为隐蔽,连旁边帮忙的佣人都没察觉。
我的心,在那一刻沉到了谷底。对这个女人最后一丝容忍,也消磨殆尽。
我没有当场冲进去揭穿她。
半小时后,我亲手将那碗“爱心鸡汤”端到了程明月的面前。那时,沈怀川正好从楼上下来。
“程小姐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我将汤碗往她面前推了推,笑得一脸真诚,“小宝刚吃了药睡下了,医生嘱咐他这几天饮食要清淡。你这汤炖得这么香,倒了可惜。你最近身子也弱,正好补补。”
程明月的脸,“唰”地一下白了。
她看着那碗汤,像是看着什么洪水猛兽,眼神里全是惊恐:“不……我……我不饿。”
“怎么会呢?我闻着都香了。”我拿起勺子,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,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,“来,程小姐,我喂你。你对小宝这么好,我这个做妈妈的,总得表示一下感谢。”
沈怀川就站在一旁,冷眼看着这一幕。他的目光在我和程明月之间来回扫视,那份怀疑,几乎不再掩饰。
程明月被我逼得节节后退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最后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,捂着脸跑了出去。
那碗汤,最终被我倒进了马桶。
我看着旋涡将那些污秽卷走,心中一片冰冷。
这件事之后,沈怀川看我的眼神,变得愈发复杂。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向老宅的管家和佣人打听五年前的事,虽然问得都很隐晦,但我知道,他心里的那座冰山,已经开始融化了。
而我,也必须加快我的计划。
趁着一个沈怀川外出应酬的深夜,我潜进了他的书房。
我对外宣称的理由是想找些关于我母亲的旧物,这个借口合情合理。书房里有整整一面墙的书柜,存放着沈家几十年的记录和文件。
我没有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翻。直觉告诉我,如果程明月藏了什么东西,一定会放在最不起眼,又最出人意料的地方。
我的目光,最终落在了那张厚重的红木书桌底下。我蹲下身,指尖轻轻敲击着书桌内侧的木板,果然,其中一块发出了与其他地方不同的、略显空洞的声音。
我用力一撬,一块暗格的挡板应声而开。
里面没有金银珠宝,只有一个被牛皮纸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旧文件。
我的心跳开始加速,指尖都有些颤抖。
我打开纸袋,里面是一份泛黄的收养记录。纸张的边缘已经卷曲,字迹也有些模糊。
可我依然一眼就认了出来,那是沈家的收养文件。而在被收养人姓名那一栏,“程明月”三个字,明显有被涂改过的痕迹。墨水的颜色比周围的字迹要新,笔锋也完全不同。在被涂改的名字下面,我依稀能辨认出另一个名字的笔画轮廓。
我的脑袋“嗡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