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怪你。"林微雨摇头，"是我自己的选择。书白，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孩子的，对吗？"
"对。"我说，心里却在流血。
因为我知道，很快就没有以后了。
苏暖的目的达到了，她会得到保研机会。而我和林微雨之间，也该结束了。
毕竟，我接近她本来就是别有用心。
可是，我真的舍得吗？
4
林微雨手术后的第三天，苏暖来找我了。
"书白，太谢谢你了！"她兴奋地抱着我，"保研名单出来了，我排第三，成功了！"
我看着她满脸的喜悦，心情却复杂得要命。
"恭喜你。"我勉强笑了笑。
"都是托你的福！"苏暖踮起脚尖亲了亲我的脸，"书白，等我研究生毕业，我们就结婚好不好？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。"
我推开她："暖暖，林微雨的事情，你不要跟任何人说。"
苏暖愣了一下："我当然不会说。不过书白，你和她的事情，是不是该结束了？"
"什么意思？"
"我的意思是，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，没必要再和她纠缠下去了。"苏暖理所当然地说，"而且她现在心情这么不好，你再和她在一起，不是添堵吗？"
我被她的话气到了："苏暖，林微雨是我女朋友，不是什么任务！"
"可是你接近她本来就是为了我啊。"苏暖不解地看着我，"现在目的达到了，你还留恋什么？"
"我..."我忽然说不出话来。
因为苏暖说得对，我接近林微雨确实是为了她。
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，我对林微雨的感情变成了真的。
"书白，你不会真的爱上她了吧？"苏暖的脸色变了，"我告诉你，这不可能！你是我的，从小到大都是！"
"暖暖，你冷静一点。"
"我怎么冷静？"苏暖眼中冒火，"江书白，你为了我才去接近她的，现在你却告诉我你爱上她了？你把我当什么？"
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。
确实，我亏欠苏暖的。
"我知道了。"苏暖忽然冷静下来，"你是觉得对她愧疚，所以想补偿她对不对？书白，你太善良了。但是感情不能用愧疚来维持，你明白吗？"
她说得句句在理，我无法反驳。
"你给我一点时间，让我想想。"我最终说道。
苏暖点点头："好，但不要太久。书白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，你知道我有多爱你。我不想因为一个外人破坏我们的感情。"
她走后，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。
苏暖说得对，感情不能用愧疚来维持。
我对林微雨的感情，到底是爱，还是愧疚？
手机响了，是林微雨发来的消息："书白，你在忙吗？我想见你。"
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回复了："好，我去找你。"
林微雨住在女生宿舍，我在楼下等她。
她下来的时候脸色还很苍白，走路也有点虚弱，但看到我时还是笑了。
"书白，我们去校园里走走好吗？我在宿舍里快闷死了。"
"你身体还没恢复，应该多休息。"我心疼地说。
"没事的，就走走而已。"林微雨挽着我的胳膊，"书白，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。"
"别说这些。"我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我们在校园里慢慢走着。秋天的校园很美，梧桐叶子正黄，偶尔飘落几片。
"书白，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"林微雨忽然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