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没有啊。"
"有的。"她停下脚步，认真地看着我，"从我手术那天开始，你就不太对劲。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，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杀掉？"
"微雨，你别胡说。"我握住她的手，"我怎么会这样想你？"
"那你为什么总是心不在焉的？"林微雨的眼中有泪，"书白，你是不是不爱我了？"
我心头一紧。
不爱？怎么可能不爱？
相处了这么久，我早就深深地爱上了她。爱她的善良，爱她的纯真，爱她对我的全心全意。
但正因为爱她，我才更加无法面对自己做过的事。
"微雨，我..."我想告诉她真相，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。
如果她知道真相，会怎么样？
她一定会恨我，恨我利用她的感情，恨我毁掉她的孩子。
"书白，你怎么了？"林微雨担心地摸摸我的脸。
"没事。"我抱住她，"微雨，我当然爱你。我爱你爱得都快疯了。"
"真的吗？"她在我怀里软软地笑。
"真的。"我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既然爱她，就不能让她知道真相。
让这个秘密跟着我一起下地狱吧。
5
我以为我可以隐瞒一辈子，但纸包不住火。
那天下午，我正在图书馆复习，室友李阳急匆匆地找到我。
"老江，出事了！"他压低声音说，"有人在论坛上发帖，说你为了青梅的保研名额故意让林微雨怀孕！"
我心头一震，手中的笔啪嗒掉在地上。
"什么？"
"快看看吧，现在满校园都在传这事。"李阳把手机递给我。
我打开校园论坛，一个标题为《震惊！某系学霸被渣男骗怀孕失保研资格》的帖子被顶到了首页。
帖子里详细描述了整件事的经过，从我和苏暖的关系，到我如何接近林微雨，再到林微雨怀孕打胎失去保研机会，每一个细节都分毫不差。
楼下已经有几百条回复，全都在骂我是渣男，可怜林微雨被骗。
我的手在发抖。
谁发的这个帖子？
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。发帖人的ID叫"正义使者"，虽然是匿名，但从语气和措辞来看，很像是程远。
程远是林微雨的追求者，一直对我和林微雨在一起心怀不满。
但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？
我忽然想到了什么，立刻给苏暖打电话。
"暖暖，论坛上的事是怎么回事？"
"什么论坛？"苏暖的声音听起来很无辜。
"别装了！除了你，还有谁知道这件事？"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然后苏暖说："书白，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？"
"那你说，这事是怎么传出去的？"
"我...我也不知道。也许是有人看见了什么吧。"苏暖的声音有点慌乱，"书白，你别着急，我帮你想想办法。"
她挂了电话，但我已经确定是她干的。
为什么？为什么她要这样做？
手机响了，是林微雨打来的。
"书白，论坛上的事...是真的吗？"她的声音很轻，轻得像要断了。
我握着手机，说不出话来。
"书白，你说话啊！"林微雨的声音开始颤抖，"你告诉我，那些都是假的！"
我张了张嘴，想否认，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："微雨，我们见面谈吧。"
电话那头传来啜泣声，然后是嘟嘟的忙音。
我赶到林微雨的宿舍楼下，她已经在那里等着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