辅导员通知生化灾难演习时,我正躲在实验室摸鱼。 谁知警报突然变成真的,窗外丧尸啃食着尖叫的学生。 混乱中我被丧尸教授抓伤,绝望下给自己注射了未完成的血清X。 醒来发现伤口愈合,身体却开始变异。 更糟的是,所有丧尸突然停止攻击,齐刷刷向我跪拜。 脑中响起冰冷电子音:“领袖协议激活。” 我对着被包围的死党试探性想:“列队?” 尸群瞬间分立两旁,露出中央目瞪口呆的死党。 赶来的军队看到这一幕,炮口全对准了我。 “报告指挥部!发现变异体首领!请求立即歼灭!”
第一章 尸变惊魂
腐臭味。
那是一种生肉在盛夏闷热垃圾桶里捂了整整三天,又被人粗暴地泼上腥臭鱼血后,再塞进下水道发酵一星期的味道。它蛮横地撕裂了大学校园清晨那种特有的、混杂着廉价咖啡、油墨书卷和青春汗水的空气,如同一只腐烂的巨手,狠狠攥住了我的咽喉。
我正缩在生物工程楼三楼那间最僻静的P3实验室里,厚重的钢化玻璃隔绝了大部分外界声响。电脑屏幕上,一个模拟细胞分裂的3D模型正在无聊地旋转、复制。我戴着耳机,里面是某个节奏激烈到足以震碎耳膜的重金属乐队在嘶吼。手指却偷偷在桌子底下,摸鱼刷着手机——屏幕上,辅导员刚刚在年级大群里发的通知还在最顶端飘着:“上午十点,全校生化灾难应急演习,请各班同学积极配合,切勿嬉笑打闹!”
“嗤。”我撇撇嘴,飞快地敲着屏幕吐槽,“又演习?这学期都第三回了!形式主义害死人啊导员!” 顺手还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包。窗外,阳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叶洒下来,光斑跳跃,几个学生抱着书匆匆走过,一切平静得让人昏昏欲睡。
就在这时,那尖锐到足以刺穿耳膜的警报声,毫无征兆地炸响了!
“呜——呜——呜——!”
不是演习时那种舒缓、循环的提示音。这是最高级别的、凄厉到扭曲的防空警报!像是地狱的号角被猛地吹响,瞬间撕裂了整个校园的宁静。连我耳机里的重金属嘶吼都被它粗暴地覆盖、碾碎。
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拳狠狠攥住,骤然停止了跳动。我猛地扯下耳机,金属乐的余音和警报的尖啸在耳道里疯狂碰撞,震得我脑仁嗡嗡作响。几乎是在同一秒,窗外爆发出一片惊惶到极致的尖叫!
“啊——!!!”
“救命!别过来!啊——!”
那声音里充满了人类面对绝对恐怖时最原始的、无法抑制的崩溃。
我猛地扑到巨大的观察窗前。楼下,几分钟前还流淌着阳光与宁静的林荫道上,此刻已化作人间炼狱!
一个穿着篮球背心的男生,刚刚还在运球,此刻却被一个动作僵硬扭曲、皮肤呈现诡异青灰色的“人”扑倒在地。那“人”的头颅以一个非人的角度低垂着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、如同破风箱般的嘶鸣,张开嘴,狠狠咬在男生疯狂挥舞阻挡的手臂上!
“噗嗤!”
肌肉撕裂的声音隔着三层楼的高度和厚厚的玻璃,似乎都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。鲜血像廉价的红油漆般猛地喷溅出来,染红了旁边绿化带里翠绿的冬青叶片。男生凄厉的惨嚎声拔高到极限,随即被更多扑上去的、同样僵硬扭曲的身影彻底淹没。更多的“人”——不,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——从教学楼出口、从宿舍方向、从食堂涌出,他们动作笨拙却带着一种可怕的执着,扑向任何还在奔跑、尖叫的活物。撕咬,拖拽,啃食……浓稠的血浆泼洒在洁净的路面上、白色的墙壁上,留下触目惊心的抽象涂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