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当了五年上门女婿,活得像个隐形佣人——工资全交、家务全包,还要忍受岳父的冷嘲、岳母的算计、前妻的嫌弃。直到他被要求卖掉父母留的唯一房产,给小舅子还赌债时,这个“软柿子”终于爆了。他撕碎离婚协议,摔门而去,转身捡起被搁置的祖传手艺。本想潦草度日,却不料手艺爆红全网,订单接到手软,成了非遗传承人。前岳父母一家没了免费保姆和提款机,日子一地鸡毛,看到陈默的风光后,撕破脸皮上门求复合。陈默叼着烟,指着门口:“当初你们把我当狗,现在,连我家狗都嫌你们脏。”
1 卖房救赌徒?我不干了
客厅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,陈默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,刚把最后一盘炒青菜端上桌,就被岳母刘芬尖利的声音钉在原地。
“陈默,过来!有事跟你说。”
他围裙上还沾着油渍,这是他在这个家五年的常态——每天下班先冲进厨房,做完三菜一汤还要收拾碗筷,等所有人睡下才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客房。说是客房,其实就是堆杂物的小隔间,摆了张单人床就没剩多少空间。
陈默走过去,岳父张建国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正中间,眉头拧成个疙瘩,手里的烟卷燃到了尽头也没掐。前妻张倩坐在旁边玩手机,屏幕光照亮她不耐烦的脸,仿佛眼前的事与她毫不相干。
“爸,妈,啥事?”陈默的声音带着习惯性的小心翼翼。
“啥事?”刘芬“啪”地把手机拍在茶几上,屏幕上是催债信息,“你小舅子又惹事了!跟人赌钱欠了五十万,再不还就得卸胳膊卸腿!”
陈默心里咯噔一下。张磊这已经是第三次赌债缠身,前两次都是他东拼西凑,甚至预支工资才填上窟窿。他刚想开口说自己实在没钱,张建国突然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,火星溅起来又灭了。
“陈默,我知道你难,”张建国语气难得“缓和”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,“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——你把你爸妈留下的那套老房子卖了。”
陈默像被雷劈中,猛地抬头:“爸,您说啥?”
那是套老城区的两居室,是他父母留给他唯一的念想,房产证上清清楚楚写着他的名字。当年他入赘张家,刘芬几次想让他把房子过户给张磊,都被他拼死拒绝了。
“我说卖房!”刘芬拔高了音量,“不就是一套破房子吗?能有我儿子的命重要?你住我们家吃我们家的,现在家里有难,你不该帮忙?”
“那是我爸妈的房子!”陈默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颤,不是害怕,是愤怒,“张磊欠的赌债凭什么要我卖房还?这五年我工资全交,家务全包,你们还想怎么样?”
“哟,现在翅膀硬了?”刘芬拍着桌子站起来,“一个上门女婿,还敢跟我们谈条件?这房子你今天卖也得卖,不卖也得卖!”
一直没说话的张倩终于抬眼,语气冰冷:“陈默,你别不识好歹。这是我弟,你不帮他谁帮他?大不了等以后我们有钱了再给你买一套就是。”
“买一套?”陈默笑了,笑得眼眶发酸,“这五年我受够了!你们把我当免费保姆,当提款机,现在还要卖掉我爸妈最后的念想,你们做梦!”
他转身冲进那个狭小的隔间,翻出自己的几件旧衣服塞进背包,又从床板下摸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子,里面是他祖传的木雕工具,五年了,他几乎忘了自己还有这门手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