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重生毒妃
>大婚夜被毒死的王妃重生了。
>她攥紧淬毒发簪,准备先下手为强。
>却听见醉酒的王爷嘟囔:“这破地方连WIFI都没有……”
>翌日她端出盘辣椒炒肉,王爷辣出眼泪还在强装镇定:“爱妃这茱萸……甚是新奇。”
>直到她捧出番茄炒蛋,王爷筷子掉地:“地沟油炒的也敢给本王吃?”
>她掀翻桌子冷笑:“装什么古人,你也是穿来的吧?”
>王爷红着眼抓住她手腕:“前世冷落你是为了保护你…皇帝用你的命逼我夺嫡。”
>他推开书房暗门,满墙都是她前世画像。
>“这次,我们掀翻这吃人皇权可好?”
>后来京城新开了家火锅店,招牌叫“椒房殿”。
>帝后常溜出宫,为争最后片毛肚差点打翻辣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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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。
铺天盖地的红。
龙凤喜烛在案头高燃,火苗跃动,将满室精绣的鸳鸯、石榴映得一片暖融,却又透着股粘稠的死气。空气里浮动着浓郁甜腻的合卺酒香,混杂着新漆家具刺鼻的味道,沉甸甸地压在胸口。苏倾澜猛地睁开眼,大口喘气,喉间仿佛还残留着前世那杯毒酒灼烧般的剧痛,冰冷刺骨的绝望瞬间攫住了心脏。
她没死?
不,她死了。死在大婚当夜,死在她满心憧憬嫁入的靖王府,死在她那新婚夫君——靖王萧珩亲手递来的合卺酒下。那穿肠蚀骨的滋味,那瞬间席卷全身的冰冷和黑暗,清晰得如同烙印在魂魄深处。
指尖触到一缕冰凉的坚硬。苏倾澜垂眸,右手正死死攥着一支累丝金凤发簪。簪身细长,尖端在烛光下流转着一抹幽蓝的、极不自然的微光。淬了剧毒。她记得清楚,这是她出阁前,庶妹苏玉容“情真意切”塞给她的“护身符”,说是宫闱险恶,以备不时之需。呵,前世的她,竟蠢到将这催命符贴身藏着,至死都没来得及用上。
如今,它就在她手里,冰凉,致命。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撞得肋骨生疼,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悸和滔天的恨意。她重生了,回到了这改变一切的节点——靖王萧珩与她的新婚之夜。前世的记忆碎片般涌来:萧珩的冷漠疏离,新婚夜那杯他亲手递来、断送她性命的毒酒,以及死后魂魄飘荡时看到的,苏玉容那得意扭曲的笑脸。
他们,都得死。
目光如淬了毒的冰凌,倏然射向身侧那张宽大的、铺着百子千孙被的紫檀木拔步床。层层叠叠的红色纱帐半垂着,隐约勾勒出里面一个颀长的男子身影。萧珩。她的夫君,她的索命阎罗。他似是醉了,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。
就是现在!
苏倾澜眼中寒光一闪,杀意瞬间凝聚于簪尖。她屏住呼吸,悄无声息地坐起身,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,没有发出丝毫声响。攥紧簪子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,幽蓝的毒芒在烛火映照下,闪烁着妖异的光泽。她一步步靠近床榻,每一步都踏在复仇的鼓点上,每一步都踩在悬崖的边缘。前世那撕心裂肺的痛楚、被背叛的冰冷绝望,此刻都化作了支撑她手臂的、淬毒的恨意。只需要一个瞬间,将这尖利的毒簪送入他的咽喉,一切就结束了。
她停在床边,纱帐的阴影笼在她脸上,晦暗不明。高高举起的手臂,凝聚着所有的力量与决绝。簪尖对准了纱帐下那微微起伏的颈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