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伟被白雪薇这句话气笑了。
“聪明？她要是真聪明，会被你玩得团团转？被卖了还帮你数钱？”他上下打量着白雪薇，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，“你别忘了，你现在拥有的一切，都是踩着她上位的。你跟她，本质上没什么区别，都是商品。”
白雪薇被这番话刺得脸色惨白，却一个字都不敢反驳。
另一位旁观的财经记者也听不下去了。
“李总，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苏瑾言不是冲动的人，她今天这么做，会不会是故意在麻痹我们？”
李伟被他问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，羞愧得不敢抬头看人，“麻痹？一个被全网抛弃的废物，有什么资格跟我们玩心计？我告诉你，立刻给我找最好的水军团队，二十四小时盯着她，她只要敢在网上说一个字，就给我往死里黑！”
我躺在沙发上，通过一个微型窃听器，清晰地听着这一切。
这个窃听器，是上次见面时，我“不小心”撞到李伟，粘在他西装袖口的。
呵，这些年我到底是有多善良，才会让他们觉得我蠢到这个地步。
李伟还在咆哮，逼着白雪薇立刻发微博卖惨。
关键时刻，我的手机响了。
是天启娱乐的老总，王总。
他把一个U盘甩在桌上，“苏小姐，这就是你说的‘大礼’？一堆聊天记录和银行流水？”
“没错。”
“就凭这个，就想让我跟星耀开战？”王总怒指着我，“你是不是太天真了？”
此言一出，本就安静的包厢里气氛更加凝固。
“王总，这不是普通的聊天记录。”我吸了吸鼻子，不紧不慢地开口，“这也不是一场普通的商业战争。这是星耀传媒操控舆论、恶意构陷艺人的铁证。这份证据一旦曝光，星耀不仅会面临巨额索赔，高层很可能要承担刑事责任。”
为我引荐的中间人见此情况也是迟迟不敢开口，怕引火烧身。
“更何况，”我笑了笑，“他们今天斗垮了我，下一个就是你手里的王牌。唇亡齿寒的道理，王总比我懂。”
王总眼前刺眼的灯光闪了闪，他沉默了。
他看到我身后站着的陈煜北。
他疯了一般用手指着我。
“把她给我赶出去！我天启娱乐要是和这种劣迹艺人合作，以后还怎么在圈里混！”
“王总，你先别急，听我说完。”
果然，他并不是在意我的名声，他只是在权衡利弊。
我母亲奋力想把他拉开，让门顺利关上，可怎么也拉不动他。
“敢动我，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！”
就在马上要谈崩的时候，我似乎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那我呢？”
忽然又赶来一拨人，带头的男人一脚把身边那个叫嚣的保镖踹倒在地上。
那身影我太熟悉了，是陈煜北的上司，国内最顶尖的调查新闻栏目《真相》的总制片人。
7.
不知道为什么，有陈煜北和他背后整个《真相》栏目组在，我就特别安心。
合约很快敲定，还没等到五分钟，王总就握着我的手，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。
醒来的时候，我一个人在办公室。
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银行账户，鼻头一酸，一股狠劲从心底冒出来。
